以表演痕迹很重的动作,“不是,什么对象啊,常威就一个对象,红星医院的陈琳。这个是我老姐妹的女儿,第一次登门看我,误会了不是。”
真是辛苦花姨了,还特意去演了那么久的戏给常威辟谣。
这院子就来过岳虹、陈琳和王俨,怎么传的有鼻子有眼,常威家里总来大美女,麻花辫来怎么就不嚼舌头?
哦,麻花辫算不上美女?这是对女人容貌的侮辱,嗯,这么多也就吃了一个岳虹,其他都没吃到,冤不冤!
这事儿到晚上都没完,花姨跟常蕤控诉,常威仿佛变成一个到处玩弄女性的渣男,到处勾引大姑娘小媳妇,都把人勾的魂都丢了,跑上门来寻夫。
常威赶紧制止,都什么啊,他这么久就一个对象陈琳,这一会儿海王,一会儿渣男的,都该千刀万剐了。
“妈,你再说下去,我就该枪毙了,都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她找我什么事儿,自从我跟她妈黄诗雅闹矛盾,我们就没接触过。”
“为啥闹矛盾?你干了啥?把人小俨肚子弄大了不负责?”
花姨嘟噜一大串后,又摇头,“不像,不像,那姑娘一看还是个姑娘呢。”
常威伸出大拇指,赞叹花姨,“这你都能看出来,妈,你神了诶。”
(真人真事,收租佬同事带刚认识不久女孩子回家,等人走后,他外婆说这女孩子掉过崽。后来侧面打听,真是流过。这种例子我听过不下三个,老太太们眼毒。)
对于这种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事,常威表示钦佩,前世也是搞不懂。
就说这经验,那么多书里怀孕的女人能选秀进宫,除非是勾结,真当老嬷嬷都是瞎子,还有诊脉的呢。
负责给秀女号脉的御医,专门看是否有隐疾的,真要破了身子还能进宫,那得多大一个局?
常威仔仔细细给花姨讲了这件事的起因,花姨和常蕤听了后十分生气。
花姨突然哭起来,止不住的伤心,俯趴在桌子上抽泣。
常蕤威胁常威,“你把妈惹哭了,你把妈哄好。”
常威很想说,我招谁惹谁了。
搂着花姨的肩头,轻声哄劝着,“妈,我借给你肩膀靠着哭一会儿。”
母女俩一人给了常威一粉拳,常威手捂胸口,假装受了内伤吐了几口血。
语气悲怆唏嘘,“好厉害的七伤拳,想我常某败尽天下英雄,今日竟然被玉面罗刹和粉面狐狸母女打伤,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山外青山楼外楼,提笔我画......”
靠着求饶耍怪,哄好了花姨,花姨勉强收了难过的心情。
故人曾到否,旧江山浑是新愁。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常蕤一直纠结她的绰号,什么粉面狐狸,听着就不正经儿,逼着常威给她换一个。
力拔山兮气盖世,常蕤倒拔垂杨柳?不行,挨揍。
凌波微步铁秤砣,剑影飞燕一招死,中原一点红毒娘子,泼墨乱披风狂刀客。
常蕤不停拍打常威,花姨摁着常威不让他躲,满嘴胡说八道,这外号没有一个正经的。
常威揉着耳朵仓皇而逃,太折磨人了,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因为词穷被逼疯。
转过月,六一儿童节这天,大早上孩子哭父母骂。
红领巾,白衬衫,蓝裤子,小白鞋,花骨朵一般的儿童啊。
这个正常的时代,可没有十八岁以上的吵着自己是儿童。
胡同里小胖子抽条长个了,五官还有点点英气。礼貌的跟常威打招呼,他们今天要去街上做好人好事。
摆手拒绝常威给的奶糖,表示他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要大人给的糖了。
但是他今天决定要给棒梗好看,多要了三块奶糖。这是交换,不是索取。
常威摸着他的脑袋,小子不错,这才是混社会的人,一码归一码,而且不要脸。
问他今天做什么好人好事,小胖子说要扶老太太过马路。
再问为什么不把胡同扫干净,这也是做好事,小胖子说老师举例没提这个,所以不算做好事。
就是嫌弃胡同脏呗,说话一套一套的,做好事还嫌脏。
马路上,一个小脚老太太挣扎着,五六个小学生推着扶着过马路。
老太太大叫着:“我要回家,小兔崽子,我不过马路。”
等这群小学生把另一个老头强制搀扶,过对面马路,接班似的,又过来一群熊孩子,把这位老太太送回马路对面。
得嘞,今个儿四九城老头老太太不够用了。
以后儿童节改名吧,叫祸害老头老太太节。
谢书记主动到常威办公室,常威客气起身给他保温杯里倒水。
“稀客啊,谢书记有何指示?”
“常威,黄厂长,不,黄诗雅同志问题很大吗?”
“什么问题?之前不是跟局里反映过了?还有啥问题?”
谢书记发觉自己语气有点着急,吹了吹杯子里的浮沫,冷静了一下。
“把你好茶给我点。”
常威没搭理他,这老头想什么呢,一出一出的全是戏。
“没有,我都喝高沫呢。”说完把搪瓷缸子给他看。
“黄诗雅的事儿,你怎么看?”
“坐着看,用眼睛看,难道用鼻孔看,膝盖看,脚后跟看,还是用皮燕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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