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坦诚相告了,他也只能快速的完成这笔交易了。
不管哪个时代,但凡是牵扯到政治,那绝对是一环套一环,需要步步小心的!
第二天,谢易知就让大管家赵广智带着几个亲信,开始照着陈君合的军需单子联络货物了。
这笔生意,因为谢易知的叮嘱,赵广智带人联络采买、生产的时候还是十分低调的。
但是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很快,一些耳聪目明的人家都知道了,谢家拿下了一大笔军需订单!
当即很多人都泛起了红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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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板!你怎么还能喝的下去哦!
我们都要被那姓谢的黄口小儿逼死了!”
永福巷的一座大宅里,6、7个中年男人围在一起讨论事情。
说话的是连州布料商人严录,此刻他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坐在上首,身材瘦削的钱远昌钱老板。
钱远昌是连州纺织商会的会长。
而今天在座的,都是在连州做布料生意的商人们。
看着在地上来回踱步的严录,钱远昌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冷静的开口:
“谢家凭本事拿到的单子,我们在这里吵翻天也没用。
只能怪我们朝中无人,不能手眼通天。”
严录立刻接话:
“话虽如此,但是这么大的单子,他姓谢的也不能吃独食啊!
退一万步讲,他谢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他们也是我们纺织商会的一员啊!
我们商会的章程上可是写了的。
同行之间要守望相助!
这次我可是听说了,因为要远赴滇省,所需要的衣物薄被,可是数不胜数啊!
这谢家自己吃了肉,怎么的也得给我们这些同行留口汤吧!”
严录把自己的私心就这样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在座的人都对他投来敬佩的目光。
还是这个愣头青厉害,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多丢人啊!
“瞧你那点出息!”
钱远昌冷哼道。
“那姓谢的小崽子和他那个十三点老子可不一样!
就你还想从他嘴里抢肉吃?
难道你没听说那李尚志被扒光了游街的事迹吗?”
严录一噎,然后呐呐的说:
“我只是想分点订单,又不是要绑架……”
一直装鹌鹑的众人也跟着点点头。
他们就是看着眼红啊……
这年头,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儿呢!他们得为自己打算啊!
要是能分点订单,他们起码一年不用开张了!
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
虽然这是谢家靠自己关系来的,但是他们难道就不能惦记惦记吗……
钱远昌难道不想要吗?
他可太香了!
但是他没严录那么傻!
他得想个办法,怎么样才能让谢家没办法如期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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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檀园。
赵广智的执行力非常强,不到一周的时间,他就收了不少棉布和棉花。
因为对地形的不熟悉,陈齐堂让陈君合定制了大量的制服和薄被,就怕战线拉的太长,他们的补给跟不上,从而一直困在山里出不来。
忙碌了一天的谢易知,好不容易洗去了一身疲倦,此刻正在聆听棕茶的汇报。
突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连门都顾不上敲,冲进屋里大声喊道:
“家主!不好了!城西的布料仓库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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