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与杨有道对视一眼,杨有道望向燕父,神情严肃:“令牌上刻着‘绥’。”
杨有道掏出令牌,将之交到了燕父手上。
岁岁的耳朵这才被放开来,伸着小手好奇地要摸那令牌。
燕父看见令牌,仔细检查了一番,心顿时沉了下来,将令牌放至一旁的桌上。
这令牌是真的。
岁岁见够不着了,不开心地鼓了鼓脸。
他也想看看呀。
淑曼公主拧眉望向岁岁,小家伙当时会否看到什么?
淑曼公主欲言又止,抬头无声地询问杨有道。
杨有道也皱着眉,神色有些为难。
小家伙那么小,问他这些事情会不会吓着孩子?
令牌上刻着“绥”字,似乎已昭显了来者的身份。
燕父眼神微转,绥朝的人尚在池越城,但说不准已有人提前入了上京。
难道是绥朝觉得已经求了和,启朝不会随意撕毁协议,便肆无忌惮地报复他,从而牵连了岁岁?
燕父眼神一沉,若真是绥朝的人所做,他确实难以反击。
毕竟和平来之不易,若自己因此事大动干戈,难免引来百姓怨言。
杨有道犹豫再三,还是豁出去问道:“燕兄,不如问问岁岁当时可有看见什么人。”
这事已牵扯到国家大事,不能儿戏。
岁岁听到自己的名字,圆溜溜的眼睛已望了过去:“窝呀?”
燕父面色严肃,抱起小家伙和他对视,认真问道:“岁岁玩捉迷藏是不是藏到箱子里了?”
岁岁点点小脑袋,他就是藏箱几里面呀。
“那岁岁有没有看见别人过来?”
岁岁再次点了点脑袋,奶声奶气地回答道:“一个姐姐呀,问岁岁在哪里,岁岁嗦,岁岁在介里。”
小家伙实在没有防范意识,燕父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想敲他脑袋。
怎么谁的话都答应,这个傻孩子!
“姐姐开箱几,岁岁……”岁岁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记不得后面的事情了,拧着小眉头认真思索。
怎么不记得了呀?
岁岁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快想起来呀!
燕父见他打起自己,赶紧握住他的小手收回怀里。
“岁岁记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
岁岁低下脑袋,一脸苦恼地思考,他好像不记得了。
燕父见状,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再问。
杨有道看向燕父,神色严肃。
这侍女有古怪。
他和公主都去后院看过了,仵作粗略判断这侍女是由于腹部的致命伤,失血过多而亡。
但奇怪的是,侍女衣着整齐,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但那道刀伤是从正面插入,说明侍女绝对目睹了凶手,却为何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实在古怪。
杨有道眉头紧皱,满带歉意地保证道:“别的话我不多说了,岁岁的事我夫妻二人一定会调查清楚,还岁岁一个公道!”
他们三人交情甚深,杨有道知道燕父此时最关心的是什么,因此不说别的虚言。
淑曼公主神色紧绷,怒声道:“若真是绥朝人做的,我定不放过他们!”
当她公主府是什么地方?!敢在她这里放肆!
“你莫要动怒。”燕父虽然也心急,却劝她道。
长公主脾气火爆,说不定真要去找绥朝人算账,可这两国议和的关键时期,怎能胡来?
“我先带岁岁回府,你们若有消息,便派人通知我。”
此事一时半会儿得不出别的线索,燕父急于验证此事是否和燕夫人有关。
岁岁已然有些坐不住了,爹爹老捂他的耳朵,他都听不清楚叔叔和姨姨在说什么话。
闻言,长公主同驸马一起送了燕父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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