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生把岁岁抱给师父,说起外面站着个黑衣男人的事情。
沈携安了悟。
是早上那人又回来了,估计是在山中一无所获,毕竟当初他已经将白狐的尸体埋了,偌大的山林,除非寸寸掘土,否则哪里找得到。
沈携安叹了口气,推门刚走出去,便对上陆逍开门见山地询问:“你救过白狐?”
沈携安袖中的手僵了一瞬,来人怎么知道他曾救过白狐,还是说,这话是在诈他?
沈携安不动声色地垂眸回答:“未曾,在下不会医治兽类。”
这话也不假,他虽然曾试图医治白狐,但最终没有救下,因此算不得救过。
兽类。
这两个字不知怎么的就点燃了陆逍的怒火,他残影一般飞身至沈携安身前,一把钳住了沈携安的咽喉,可是双眼泛红,却无处反驳。
白念确实是妖族,是兽类成妖……只是兽类二字,处处含着贬低之意,仿佛白念只是个野蛮的畜生。
“西乎!”
岁岁看到这副景象,立马“啪嗒啪嗒”跑了过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砸着陆逍的腿,嘴里喊着:“不打西乎!泥坏!”
陆逍低头看着脚旁幼小的孩子,流淌着金色暗光的双眸微闪。
他不是良善之辈,只是对上这么个小孩子,他总能想起他与白念的孩儿。
在一脚踢开这孩子与放手间,陆逍最终选择了放手。
陆逍松开手退了一步,沈携安捂着嗓子,忍不住弯腰低声咳嗽。
岁岁见陆逍退了,还不肯放过,连忙追上去拿小拳头捶他的腿:“坏!”
陆逍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沈携安上前一步将岁岁揽进怀里抱起来,抬头对上陆逍的一脸冷然,先前伪装极好的脸色现在已全无痕迹。
“白狐一事,在下实在不了解,大人若要严刑逼供,在下便只能胡编乱造了。”
陆逍听了这话,却没有立即理会他,而是转头在医馆内扫了一圈,提步走向一间没住人的空房,撂下一句:
“本座要查白狐踪迹,借住几日。”
连句询问也无,自作主张地就登堂入室,做事和流氓土匪一般。
沈携安再好的脾气都被气地有些稳不住情绪,岁岁更是气呼呼地鼓着小脸蛋,小手指着陆逍骂:“坏!”
只是沈携安和岁岁再怎么生气,也驱逐不了这么一尊大佛。
……
陆逍住了五天,魔力一有恢复,他便使用追影镜,结果便是画面一帧一帧地播放,到今日为止,树上的那朵雪花终于飞落到了白念头上,除此之外,没得到别的讯息。
这般实在煎熬,陆逍打算多积攒一些魔力再开启追影镜。
清晨出了房门,沈携安师徒三人正在用早饭,连上门看病的刘荣、刘富也在偏屋里用饭,只有陆逍整日不吃不喝,怪异极了。
医馆里的其余几人由最初的好奇慢慢变成了畏惧。
每天不吃不喝还能活得好端端的,不是什么神仙就是妖魔鬼怪,但是看看那周身气质,定然与神仙不沾边,肯定是什么邪祟!
众人猜测归猜测,但是见陆逍拿他们当空气,他们也就渐渐地把陆逍也当做空气。
陆逍寻了院中的回廊处坐下,面对着远处风景,开始打坐运功。
岁岁已经注意陆逍好多天了,这个坏人之前打了他的师父,不过他已经很用力地给师父报仇了,不记仇的岁岁见这个大人一点饭都不吃,连奶都不喝,担忧地小眉头紧皱。
吃完饭,竹生刷锅洗碗,沈携安将岁岁哄睡了便去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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