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起来。
至于厨房内的发现,唐负碍于孩子们在场,暂时没有提起。
那是孩子们葬身的地方,贸然提起恐怕会勾起孩子们痛苦的回忆。
……
饭后,玩家们依旧是急急忙忙地赶回宿舍,进门前看看时间,确实又提前了十分钟。
玩家们来不及说声告别,飞快地开门关门,等到屋内的灯光亮起,才个个放松下来。
唐负把回安的那颗眼球带了出来,放在皮衣的口袋里,直到深夜把岁岁哄睡,他熟练地给小家伙扣上了耳罩,起身等待着刷新在室内的小鬼。
屋子里响起三道呼吸声,轻轻浅浅的,然后在某一刻忽然断掉,孩子们像是从梦境中惊醒,痛苦的回忆瞬间充斥了脑海。
他们从床上起身,有的往下爬,有的站起来直直地朝唐负的方向走。
唐负没出声,沉默地等待着三个孩子走近。
不是他曾见过的那几个,而是三个新的小鬼。
唐负能感觉到手中回安的眼球在轻微地晃动,或许是认识这三个小鬼。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唐负回应着面前的三个小鬼,也是在安抚回安,等到小鬼们消失,唐负躺回到床上,搂着岁岁靠在那小小的脑袋边,感受着平缓的呼吸声一进一出。
这几天下来,唐负看的孩子越多,就越忍不住担心岁岁的情况,他恐怕接受不了岁岁也和这些孩子似的受过非人的对待。
……
第二天一早,玩家们早早地出了门,粗略看去,精神头居然比前几天好了不少。
袁圆和林悦耳虽然略带疲乏,但表情明显放松了很多,手里亲昵地拉着各自的小孩,不像前几天那样还有点生分。
其实昨夜,她们宿舍还是出了事的,依依和夏尔都在哭泣。
但林悦耳没有像以往那样拿被子把夏尔蒙起来,而是一把抱住了夏尔,一边语气急促地安抚,一边拿着从高成钧那拿来的绷带给夏尔包扎。
“不哭,夏尔不哭。”林悦耳的声音响在夏尔的耳朵边,脖子依旧很疼,在一寸寸地裂开,可是又有一双温暖的手在为她缝补身体,伤口被缠住了。
割开她脖子的刀不见了,疼痛在离她而去,夏尔反应过来,尖声的痛哭变成了委屈的抽泣。
这是第一次,她在被疼醒后还能再次入睡,是伴着一首温软的歌谣,慢慢陷入了梦乡,连一贯的噩梦都开始有了温度。
在林悦耳安抚夏尔时,袁圆也抱着依依,用手捂着她后脑勺那道裂缝,不让任何看不见的危险靠近。
伤口被大手捂住时,那些让依依不安的冰冷的铁器和声音就消失不见了,她靠在袁圆的怀抱里,惊恐慢慢褪去。
很久很久,袁圆感觉到依依的身体恢复了温暖,那双小手轻轻地搭在她双臂上,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敢使,像是飞了很久的小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枝头,爪子小心翼翼地圈着树枝,生怕枝头承受不住而断裂。
依依是个小鬼,但她更是个年仅四岁的孩子。
袁圆更轻更柔地搂着她,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依依的背。
睡吧,睡吧,坏人已经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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