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在我手里,你能如何罚我?”
自认为抓住了某人命脉的黎安一改因心虚而起的虚张声势,攥了眼前人衣襟逼得他后退,“还记得你立下的誓言吧?敢对本尊不利,是会丢掉性命的。”
玉琉君配合着他的威逼退后了半步,让被自己紧压在墙上的人自以为占了上风,微挑的凤眼带出有恃无恐的得意。
身前人又往前逼了一步,似想借着拿回主动权的优势从逼仄空间内逃离。
玉琉君没再退,不仅没退,还微弯了腰伏身压近,垂眸扫过怀里人不满蹙起的眉,附耳轻笑,“我无心对安安不利。但能罚安安三天不下地,罚你此生每时每刻,都再不能逃离我视线半分。”
黎安还没反应过来这“三天不下地”是个什么惩罚,唇上忽地压上两瓣绵软,骤然被夺的呼吸,强硬闯入齿关的外来者放肆掠夺着,将他的思绪搅得一团乱。
迷糊间,他想的却是,他又不种地,为什么要下地?
而且不下地干活,这不就是放假吗?
放假也能算惩罚?
察觉到眼前人的不专心,玉琉君垂眸在那微肿的唇上咬了一口,微哑嗓音带着喘息,“夫人,该领罚了。”
“???”
脑子混沌着的黎安眼疾手快捂住某人又压下来的嘴,喘匀一口气瞪圆了眼反驳,“我又没食言,凭什么罚我?”
玉琉君捉着他捂了自己嘴的手,无奈落下一吻,“又想赖账。”
黎安正要反驳,却被他突然看过来的眼骇得闭了嘴。
他就算再迟钝,也明白那双墨色浓重的眼里直白地写着什么,喉结一滚,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并指,术法将成时被人攥了指尖。
“花灯节的罚,我可没说不会向安安讨。”
……
被连着折腾了几天,黎安算是彻底明白了三天不下地为什么会是个惩罚。
但他宁愿自己没能明白。
他可是魔尊啊!
身体恢复速度不算上精怪体质的加成,也是这世间顶尖的了,但这狗比愣是让他三天都没能缓过劲来。
休息的三天,加上被折腾的不知道的多少天,让黎安想起了不知道在哪个世界学到的一个无用的知识:“三”在古文中是个虚词,通常指很多。
他能记得的知识不多,但这玩意儿,他估计自己以后能记一辈子。
玉琉君看着床上神色恹恹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他本来不想做的太过的,但……
想起某人满盛欲望,迷离看向自己的眼,玉琉君顿感喉中一涩,下意识吞咽的动作却正好被床上躺着的人捕捉。
黎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抬手就呼出一巴掌,“滚!老子现在不想见你!”
他先前竟然还觉得这玩意儿可怜?
可怜的分明是他自己!
玉琉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挪去了床尾黎安看不见的地方,人却是没走。
就像是要践行他说过的话一样,无论是混沌中,还是清醒着,黎安总能感知到他的视线,一刻不转地落在自己身上。
有时候其实挺烦的,但某人识趣的很,见他不高兴了就会老实地挪开眼,只拿神识狗狗祟祟地勾扯他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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