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唏嘘了一番,突然省起:“新帝该不会起用雁家军吧?”
“谁知道呢。”王丰望着雁安宁一行消失的方向,感叹道,“就怕雁家吃过一回亏,不肯再上当。”
“这是人之常情,”王夫人道,“雁家对朝廷仁至义尽,我要是雁长空,可不会乖乖听话。”
“正是这个理。”王丰道,“别说雁长空,他妹妹雁安宁也非寻常女子,雁家未来如何,全落在这对兄妹身上。”
“你对雁姑娘既有这么高的评价,为何叫你来送行,你还这么磨蹭?”王夫人不解。
王丰笑笑:“夫人,我好歹为官多年,有些忌讳无需人言,一看便知。”
“什么忌讳?”王夫人问。
“雁安宁身边那些护卫,像是两拨人。”王丰道,“一拨来自雁家,另一拨来自西南。”
王夫人想了想:“她在西南行商,护卫来自西南又如何?”
王丰摇摇头:“那些人不像普通护卫,夫人,你想想看,西南除了土产还有什么?”
王夫人思忖:“野味?景致?“
王丰啼笑皆非:“我指的是人。”
“西南的人?”王夫人怔了怔,恍然,“西南军?”
“正是。”王丰道,“我做京兆尹这些年,没见过哪个做生意的不和官府打交道,雁安宁敢做西南的买卖,她和西南军一定交情匪浅。”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雁安宁不但和西南军有往来,她认识的人在西南军中定然地位不低。
王丰甚至怀疑,在雁安宁入住的客栈中,还有别的大人物在,不然那两个西南人不会如此警惕。
王丰有心打听,转念一想,他如今只是个商人,还费劲掺和这些做甚?
方才王夫人想来为雁安宁送行,王丰刻意拖延,就怕自己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人,平白给王家惹麻烦。
“听说西南军在当地深得民心,”王夫人兴致勃勃道,“西南军统帅百里嚣,年纪虽轻,却有王者风范,长得也精神,只有一点不好,他不近女色。”
王丰奇怪道:“你不是常说男人要洁身自好吗?怎么这会儿不近女色倒成了缺点?”
王夫人一挥手绢:“你年纪大,洁身自好才能养生,人家才二十几岁,不近女色怎么说亲?”
王丰听得稀里糊涂:“他说不说亲,关你什么事?”
王夫人叉腰:“咱们女儿再有两年就该说亲了,不得替她寻摸寻摸?”
王丰脸色一僵:“这都哪儿跟哪儿。”
百里嚣和他女儿?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儿,只有他夫人敢想。
王夫人一瞪眼:“我想想怎么了?咱们乡下年纪合适的我都看过,没一个中意,不得再往外找找?”
王丰哭笑不得:“我的好夫人,你找归找,那百里嚣可做不了咱家女婿,你换个别的成不成?”
“我就这么一说,”王夫人道,“归根到底,还得老爷你争气,我可是在雁姑娘面前打了包票,明年你若拿不下东边的商路,我就带孩子们去西南。”
“去西南干嘛?”王丰不解。
“去投靠雁姑娘,”王夫人打定主意,“她对西南熟,我让她帮我找个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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