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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得到允许一般,朴书尽的隐忍和克制一瞬间倾泄,眸子里是醉人的情潮,裴贞几乎要沉沦了,但最后关头身体又止不住的颤抖,她喑着嗓子说:“够了书尽,停下来。”
朴书尽在她的肩胛上轻咬一口,未尽的话变成叹息。待裴贞冷静下来,他起身往浴室去。
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裴贞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秀发披散开来,像黑色的瀑布遮住凶猛的眼泪。
直到身体覆上毯子,她才惊觉朴书尽已经穿好衣服蹲在自己面前了,抬眼,眼泡微肿,朴书尽将裴贞抱到沙发上,给她倒了温水,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捡起来,叠放好,“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裴贞抬手拉住朴书尽的衣角,往复的片段在脑海里疯狂叫嚣冲撞,“是肌肤接触恐惧症。”朴书尽侧头看向裴贞,裴贞继续说:“高二那年,我目睹了我的补习老师和我爸爸赤裸着抱在一起,愤怒和羞愧压在我心上,后来遇见你,我发现只要一亲密,那些尘封的过去又鲜活的在我眼前,所以不是精神契合,不是发乎情而止于礼,是肌肤接触恐惧症。”
朴书尽到裴贞身旁,握住她冰凉的手,裴贞顿了一下,有些哽咽,“所以到此为止吧。”
裴贞闭上眼,仿佛被抽空一般,也像在等待朴书尽的审判,没有答应朴书尽的求婚,不告而别去治疗,她以为时间能平复一切,但一切却都绕不开朴书尽,她自觉亏欠。
“对不起裴裴,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发现问题。”朴书尽蹲下身子拥裴贞入怀,心里很是自责。
裴贞的眼泪又止不住往外涌,时间没有平复一切,朴书尽还是坚定的选择了自己,这样的坚持让裴贞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朴书尽扶住裴贞的肩膀,“裴裴,你看着我。”裴贞抬眼,朴书尽真挚而诚恳,一字一句说:“让我留在你身边。”
让我留在你身边,是裴贞听到的最好的告白,离开筑城后,她一边进修一边积极配合治疗,无数次祈祷朴书尽能在往后的日子里遇得良人,也靠以往的回忆支撑她在异国的孤独,进修结束后,最想回的是有她和朴书尽美好四年时光的筑城。
如果没有例外,她将会在筑城待到时间能够平复一切,能平静的回忆起朴书尽,但不想才入职没多久,朴书尽也入职了申氏,两年来,朴书尽不知疲倦,不问始终,而她落得个铁石心肠的名号。
“裴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朴书尽温柔宽慰着,裴贞失声痛哭,几乎要将这几年独孤和压抑都释放。
对朴书尽而言,裴贞是最好的失而复得。
次日,两人并肩走进医院,像一种不言而喻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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