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初还有五天的时间,得知牧远鸣在月初之前大抵不会再从三楼下来了,秦暮晓干脆也没再来过春风楼,没事干的时间里,她把东风城里里外外都逛了个遍,还真让她碰到了欺女霸男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一把,总算体验到了作为游侠是一种什么感觉。
另一边,被勒令禁足的牧远鸣并未闲着,虽然不能下楼招待客人,也不允许轻易在他人面前露面,但他觉得挺好的,他现在已经不想再招待除了秦暮晓以外的人了。
距离月初的日子越近,他也隐隐开始期待起来,但在此之前,他得确保自己身上被竹板抽打出来的伤痕已经好全了。
房间里头,牧远鸣酥肩半露,原本光滑白皙的背上,此刻还留着许多痕迹,秋儿拿出一罐小小的药膏,轻轻地用手指挖起一小坨涂抹上去,他知道自家公子很在意身上的红印,可以说春风楼里的小倌没有人会不在意的,皮囊是他们的资本,若是有了伤痕,就好像美玉上有了瑕疵,卖不出好价钱了。
但比起别的哥哥弟弟,牧远鸣会更紧张一些,只因他本就不像他们一样,天生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若是身子还有伤痕,就更没得看了。
“公子放心,现在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红印,约莫再过两天就能彻底好了。”
涂完了药膏,秋儿替牧远鸣穿好衣裳,身为牧远鸣的贴身小厮,自家公子被禁了足,他自然也是要陪着的,看着牧远鸣这几日除了练习琴艺,便是拿着那匹灌了香料的小木马发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牧远鸣怕是又在思念那位秦小姐了。
他知道牧远鸣这是一颗心都栽在了那位秦小姐身上,可两人才相识这么短的时间,万一秦小姐嘴里头说的都是些不可信的花言巧语呢?那他家公子得多伤心啊。
不过嘛,秋儿不忍说些泼冷水的话,毕竟这些话身为鸨爹的金万元已经说过了。
他把药膏放好,转而将一个托盘放到桌上。
“公子,用膳了。”
“好。”
牧远鸣应了一句,这才将手里的小木马放下。
秋儿一边给牧远鸣舀粥,一边说道:
“还有两日就到月初了。”
“是啊。”
“那位秦小姐,她真的会来吗?”
“当然了。”
牧远鸣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又找补了一句。
“她答应过我,还发了誓的,所以,她一定会来。”
“那就好,公子,秦小姐会为你赎身吗?”
“这个我不知道…”
初夜是初夜,赎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牧远鸣垂下眼帘,觉得嘴里的粥开始无滋无味起来。
“她说,会为我的以后负责。”
“公子不信她?”
“我不敢信。”
意料之中的话语,让秋儿叹了口气。
“公子,说句实话,我也不信,而且那位秦小姐就算真为你赎了身,你以后跟着她又能去哪儿呢?”
侠客都是居无定所的,牧远鸣跟了秦暮晓,也不过是从春风楼里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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