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起疑心?”
陆青微略一沉思,摇头道:
“未必,说不定是他怀疑季清,想找两个婆子问个明白。”
“去告诉那两婆子,若是有人向她们打听,她们应该知道怎么说。”
“是。”
*
晚上,喜雨给季白端来特意熬的粥,里面放了他给的那两种药。
虽然季白说了对身体的损伤不会太大,喜雨还是担心:
“少爷,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有伤身体的药,你可要想清楚,咱们非喝这个不可么?”
季白眼神坚定。
他没有犹豫,喝了下去。
看着喜雨一脸的忧伤,安慰她:
“未雨绸缪,后面要是有变数,姐姐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我得顶着生子的压力。”
“身体有了亏空,用这个理由,可以抵挡一阵子。”
到时候,他自己说身体不行,府里肯定要找大夫来诊断。
一旦确诊,他便用“养身体”这个理由,将绵延子嗣这件事,往后拖。
喜雨还想说什么,看着空空的碗,有些话又咽下去。
“少爷,你为小姐牺牲太多……”
小姐啊小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季白将碗递给她:“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等她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
喜雨腹诽,少爷你说了等于没说。
她将两个馒头送到季白手里后,疑惑地问道:
“少爷,你要这两个馒头做什么用,吃夜宵?”
季白接过来,眸色泛光。
他没有回答,对喜雨说:“今晚,你早点回去睡觉。”
少爷又叫她早些回房休息。
喜雨悄悄抬眼,盯着季白。
她总感觉,少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季白目视着喜雨出门后,他走到门前,对着外面守着的苏六说道:
“今晚你不用守在门前,下去吧。”
苏六恭敬地俯首称是,真的就走了。
季白关上门,看着手里的馒头,还热乎着。
喜雨今天给他新做了一个肚兜,里面塞了些棉花,季白又让他缝制一件空心的。
现在他身上穿的就是空心的。
季白将两个热乎的馒头,塞进肚兜,往上推。
然后用手揉揉,放到正确的位置。
他翻身上床,将塞在被褥下的两个纸包拿出来。
盯着那些东西,季白喃喃自语:“萧天烬,今晚就便宜你一下。”
他打开纸包,先是吃了颗解药。
又将一截东西,放到枕头底下。
接着,从另个纸包里拿出一只倒流香,点燃,放到香插上。
袅袅白烟燃起,慢慢升空。
一股果香混合着檀香的味道,缓缓弥漫开来,没一会就撒满整个房间。
季白将纸包重新放到床里的被褥下。
又把床铺整理好,一板一眼用手按平,最后铺上一块白色的棉布。
他一直沉默,面色淡然。
但重复抚平床单的动作,还是出卖他此时已经紧张的心情。
季白将外袍脱掉,吹灭蜡烛,屋内一片黑暗。
他钻到被窝里,轻轻将枕头底下的东西拿出来,放到被子里。
一片寂静,只有他睁着的一双眼睛,泛出微微盈光。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季白一直没睡,他在等萧天烬。
听到屋外动静,他立马竖起耳朵,呼吸一顿,心跳都慢下来。
吱呀,门被推开。
看着身影,季白知道是他。
他轻呼一口气,轻声道:“萧郎,我一直在等你。”
脚步声往床边走来,季白轻轻侧起身,他看着萧天烬的身影已经到眼前。
季白伸出手,拉住他,将他往床上拽过来。
萧天烬一进屋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淡淡的香膏味,和不知名的香,扑进萧天烬鼻间。
此时,被夫人突然伸手拽倒在床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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