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爆发的力气让秦正停顿一下，冯言彰毫不犹豫朝他开了枪，子弹“噗嗤”打进胳膊。
秦正闷哼一声，半跪着咬牙抬手，反手扣动扳机，朝着许白的方向开出一枪！
冯言彰瞳孔骤缩。
一切都仿佛被放慢了速度。
开枪、子弹、呼喊。
许白眼前发花，刚才的反抗和现在的奔跑已经耗尽了他所有力气，此刻哪怕听到有人大叫着让他躲开，他也完全做不出反应。
一具温热的身体扑到身上，带着他滚了好几圈。
“……”
是小春。
是小春……
许白被她紧紧抱着，小姑娘的头就搭在他颈窝，“……笙哥儿……车票……”
血。
眼泪。
小春的声音低的叫人害怕，她开始不停的大口吐血，一颗高速旋转的子弹击穿了她的胸膛，不疼，只是烫的厉害，“……我没……带你走……”
笙哥儿，我答应会带你走的，可惜没做到。
秦正被范杰抓住了。
许白跌在地上，他仿佛也被枪打中了要害，颤抖的像是风中即将凋零飘落的树叶，“……春？……小春……”
冯言彰上前来拽许白，他现在生怕待会儿再发生意外，“快走！”
小春的身体还热，眼睛也没闭上，总给人一种还活着的错觉。
许白抓着她的手，终于嚎啕大哭起来，“救她！大帅，求求你救救她，我不跑了，不跑了！我跟你睡……我也不唱戏了！求你——求你求你！”
冯言彰看了一眼，是从战场上过来的，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个位置已经打烂了心脏，绝对活不了了。
“她没救了，快跟我走！”
“不可能！不可能！”许白发了疯似的撕咬踢蹬，眼睛看着小春。
明明刚才……刚才她还高高兴兴笑着跟自己说没坐过火车呢？
那么多难熬的日子，都是小春陪着他的，那么好、那么年轻的小姑娘，怎么会死呢？
血已经把她身上那件旧衣服浸透了，左手里攥着的两张车票也被鲜血浸泡。
那两张薄薄纸片是她用清白换来的。
可最终也没能逃出去。
冯言彰被许白踢踹撕咬，眉头一皱，干脆举手立掌照着他后颈劈下去！
“求你——”
尖叫嚎啕戛然而止，戏子惨白的脸颊一歪，瞳孔涣散，身体面条一样迅速软下来，被冯言彰搂进怀里。
“走！”
许白回到意识里，他难得沉默，还让六儿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泪珠。
六儿：【小世界里都是数据团，没有身体，不会痛。】
许白：【我知道。】
他的理智告诉他都是假的，但每经历一次，总得有个缓冲期。
许白吸口气，“吧嗒”掉了滴眼泪。
六儿：【别哭！焦糖瓜子吃不吃？再给你放个搞笑电影？我们的目标不是通关b级世界吗，你不能颓废……】
【焦糖瓜子！】许白打个哭嗝，【快放搞笑电影，放个没看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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