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掉了珍珠,手里已经从筷子换成了勺子,但还是抖啊抖的没吃到两片叶子。
抬起头来,就看到许白垂头丧气的,桌子挡住了大半,裴恂看过去就觉得面前是坐着个赤着上身的漂亮少年。
“裴!”
见裴恂看过来,许白有些急切的伸出手来抓他,勺子也塞进他手中,等待投喂的表情很明显。
被自己咬到水红的唇张着,上身倾斜过去,索吻一样。
贝壳其实很好打开,裴恂那双珍贵的、能够操纵各种精密仪器的手将贝壳肉挑出来,三四个放在一起,满了一勺子才递过去。
鲛人如愿以偿,他心满意足的嚼着贝壳肉,其实已经有点凉了,但他不在乎,因为吃过烫的东西对他来说本来就无异于酷刑。
裴恂很有耐心,一勺一勺的喂,一边喂一边笑他,“没有我,以后你该怎么吃饭?”
“唔。”许白鼓着嘴巴嚼,还伸手去指指海草,示意也要吃这个。
裴恂决心要把鲛人变成巴普洛夫的狗,于是有求必应,又给他喂了满满一勺海草。
吃的心满意足,裴恂看着许白打了个挺秀气的嗝,干脆过来一把将他搂起来伸手去摸白皙的胃部。
那里鼓囊起来一个小小的弧度。
“还是太瘦了,要吃胖一点。”裴恂的眼神扫过来。
许白:【唉,裴恂真不是个好演员,现在这个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年猪。】
所幸鲛人不知道什么是猪,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就觉得救命恩人陪着自己很好,能够喂给自己食物也很好。
他曾经见过鱼妈妈照顾小鱼,很负责任的还会嘴对嘴的喂食呢。
吃饱了两个人就在赖藤椅上,许白手舞足蹈的说一些海里的趣事,说不太清楚,颠三倒四的,但裴恂也不嫌。
反正他也没有真正的在听,这些都只是计划的一环。
裴恂给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准备让鲛人爱上自己。
到那时候,说不定他就能真的做出延年益寿的药,还能收获一具独一无二的鲛人标本。
裴恂的手抚摸上许白的脸颊,很温柔,但明显不是在抚摸一个活物,更像是在触摸一座雕塑,或者是几块砖石。
许白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他主动把脸颊往裴恂身上蹭,尾巴尖尖拖在地上,轻微的甩了一下。
“疼不疼?”
被拔掉鳞片的地方隐约已经长出来一层硬壳,裴恂猜测:过两天,这里应该就不会再光秃秃的了。
“……不疼。”想起来当时的感受,许白还是害怕,身体颤了下,但却没说实话。
他怕裴旭觉得他不够坚强——也就是几块鳞片,又不是娇滴滴的雌鱼,不能因为这个露怯。
实际上被拔鳞片的时候哭了一铁床的珍珠。
裴恂看看他颤抖的眼睫,笑了下,觉得这条鱼口是心非的很有意思。
【裴恂好感度:25】
“明天跟我一起去卧室住吧,能不能离开水?”
许白还不知道“卧室”是什么,但听懂了“在一起”和后面那句,想摇头又想点头,做出来的回应就有些搞笑。
最后有点难过的垂下眼。
他隐约察觉,自己离不开水这件事,似乎是对救命恩人造成了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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