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一个人来,规规矩矩,将车停在大门外。
临下车前,陈麒现熄了火,安抚道:“只是简单吃个晚饭,不用紧张,一切有我。”
姜弥强装镇定,却还是流露出小女子的怯懦之色,伸手抓住陈麒现的袖口。
支支吾吾半天,才扭捏道:“你别离开我的视线。”
陈麒现点头应下:“好,寸步不离。”
姜弥不安,眨了眨眼睛:“就算去洗手间也寸步不离。”
这话听得陈麒现好笑,眉眼舒展,很是快活。
“大姑娘,你也真不害臊啊!”陈麒现眼神宠溺地摸了摸姜弥的发顶,开着玩笑,握紧她的手,用指腹来回揉了揉,“放心,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帮忙给你脱裤子。”
姜弥眼神一暗,嗔怪道:“人家说真的,你又不正经。”
“好好好,你的要求,我全都答应。”陈麒现说着,凑过去在她唇边亲了亲,以示宽慰。
他怎能看不懂她的心有余悸。
下车前,姜弥还有话要说:“那个,我上次和陈麒迹见面……”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了。”陈麒现睨了她一眼,意有所指般:“你要的东西,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姜弥呼吸一窒,其实她不能断言,陈麒迹手上握着彭秋纱的什么把柄。
见陈麒现先她一步,把东西搞到手,便应验了直觉。
一定是不可言说的丑事。
陈麒现处处维护她,天塌下来,他也要举起双手帮她撑住,顶天立地地保护她。
眼下,不是讨论的好时机。
姜弥抿唇,无助地看着陈麒现。
陈麒现看了眼时间,温柔提醒:“先下车。”
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慢慢拐进正门。
才刚过六点,老管家亲自出门迎接。
“大公子,姜小姐。”他严谨地打着招呼。
陈麒现看他一眼,客气有余的样子,封建老派的作风,心中只觉好笑。
随口纠正:“叫陈太太。”
“陈太太,晚上好。”老管家改口得快,颇有点识时务者为俊杰一般,也罔顾另一个高高在上,成天守着陈宅基业的陈太太。
姜弥轻点头,有礼有矩地回应:“肖伯,多年未见,您身体真好。”
他笑着轻点头:“借陈太太吉言,还成。”
说着,便引着他们进入会客厅,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他便悄然退下。
一句话也不多说。
会客厅里坐着陈麒迹母子。
大约是听闻了声音,陈麒林正从电梯那端走出来,耳朵里塞着无线耳机。
见着了来人,似是一愣。
在陈麒现看不见的地方,心蓦得一颤。
只得强忍着不适,冷眼旁观从他们身边经过,跟不曾认识一样。
陈麒迹打破沉寂,起身招呼他们坐。
时隔经年,他颇有主人翁的架势,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沉稳从容,而不再是刚来那会儿,还是个孩子,看人脸色,唯唯诺诺。
仿佛,他生来是个含着金汤匙,在这种大门大户出生的孩子。
陈麒现直接无视他的惺惺作态,理都不理,直接问:“饭还没好么。”
他得让他清楚,这个家虽然姓陈,但一分一厘,花的全是姓苏的钱建起来的。
他陈麒迹在他面前,还装不了这个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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