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范闲要小乐联系亢金龙后，尤莉神仆沉默数秒。
然后突然伸手将手机倒扣关机，小乐的投影也一下消失。
在范闲疑惑的目光中，尤莉神仆的双眼突然闪烁一道强光，打入范闲视网膜中，让范闲两眼一阵发热，几欲被刺激得落泪。
在视野渐渐清晰时，范闲的视野边缘，莫名浮现了一个半透明，如同鬼画符般的线条图，像是飞蚊症一样在那飘着，让人不适。
范闲不解至极，询问：“尤莉小姐，这是.......”
在狱警们看来，尤莉神仆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怪异，好像坏掉的音响在艰难奏乐，让人不解其意。
可在范闲的耳中，尤莉神仆的声音却只是变得空洞，似是在遥远的地方呼唤一样空洞：“这是我在刚才在灵枢网帮范先生申请的镇灵篆。”
——镇灵什么！？
“若遇真灵，范先生可以试着画出此符。
绝大多数真灵扫描该图形码都会发出一次握手协议，然后被被灵枢网的械秘师集群网络打击，每次打击持续两分钟，费用按照流量等级动态调整。
还望范先生不要滥用、不要泄露。”
“尤其是不要泄露......”说完，尤莉神仆摇了摇头：“范老板不会希望莫名欠下数亿债务，然后被灵枢网的秘师催收欠债的......凯恩街那种只用身体回收成本的模式，相比灵枢还是太稚嫩了。”
——你这意思是，泄露了之后，都不需要我本人同意别人就可以用，而那些械秘师只找我收钱？
——你们到底是械秘师，还是黑社会？
——而且你帮我办理的时候，好像都没要我的信息吧？还是说你刚才给我扫脸验证了还是怎么着？我都坐牢了它是怎么通过的？
——而且符篆这个东西......捏妈，这东西怎么听着好像不是秘器普通人都能用呢？是我对这个时代的理解有偏差吗？
范闲再次陷入了对联邦科技的极度震撼中。
“探视时间快到了，范先生是否还有要和它聊的？”尤莉神仆拿着手机起身。
“不，不必了，来日方长。”范闲揉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这玩意怎么充钱呢？”
“无需担心，自会催收。”尤莉神仆拿起桌上的手机，转头离开。
在对小乐挥手告别后，范闲转身离开，回到了牢房。
其实如果抛开这里是监狱这一点不谈的话，联邦监狱的牢房布置还是相当人性化的，至少比看守所的大通铺强得多。
每间牢房大概20平米，每间牢房最多八人，几乎只有四个两层架子床和两张桌子以及一个洗漱台、一个马桶。
听着实在是简陋拥挤，但在范闲的印象里，他以前读寄宿学校的八人寝，也是这么大。
而且，由于范闲所在的这间牢房，原牢头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至今未归，所以只有五个人，还空了三张床。
两面四张架子床，基本是桃家四兄弟挤一块，范闲一个人用剩下四张床。
范闲坐到床边，单手搭在桌上，低头在桌上不断画着。
照着视网膜角落里的镇灵篆一笔笔画着。
——这符篆好像没有淡化的迹象？她该不会是直接刻在我眼珠子上的吧？她给我做了一个眼部纹身？
范闲咀嚼着尤莉神仆的叮嘱，大胆猜测着镇灵篆的原理。
——大概就是，出示一个链接的二维码，在别人扫码自动跳转后，就会被黑客组织获取Ip地址，然后立刻开始ddoS流量攻击？
——可是应该不是所有AI都会自动扫描跳转吧？至少追思盒那种人格副本大概是没有这种“本能”的。
——也就是说，对械秘师也多半没用，这算什么？械秘师欺负小孩用的？
他觉得这玩意的真实情况和自己想象的可能有偏差，但思路应该差不多，可能，或许，大概率是这样。
——这么说来，我自己拿个手机扫码是不是也能被打？
——难怪她给我眼珠子纹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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