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姐来救场,我就不盯着你看账了,你们慢慢聊,明日咱们可得继续。”
阮嘉慧一听明天还得接着看这些让人头脑发昏的册子,随即苦着一张脸嘟囔道:“知道了,阿娘……”
恰好此时茶水点心都送了上来,阮夫人笑着让晚棠随意些,就当在自己家里,客套了几句后,便带着婢女离去,院子里便只剩下晚棠和阮嘉慧几人。
见阮夫人一走,阮嘉慧登时来了精神,拉着晚棠的手可怜兮兮地倒苦水:“阿棠,你可算是来看我了,你是不知,这几日我被我阿娘天天拘着看这些晦涩难懂的账本,还要缝衣服绣手帕绣抹额,没事就让嬷嬷来和我讲规矩,每日如同陀螺一般连轴转,这哪是备婚,简直是坐牢,当真是苦不堪言……”
晚棠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坐牢?也亏阮嘉慧想得出,随即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阿慧,阮夫人现下对你如此严苛,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你嫁过去可是要做世子夫人的,指不准立马就要接掌中馈,镇国公府家大业大,不说那些个人情往来,光说府里的地契人契,日常开支,估计每天都有一箩筐的事情等着你定夺。你眼下不在闺阁中多学一些,日后如何应付?总不能来问阮夫人吧?”
见阮嘉慧怔怔然不说话,似是听进去了的样子,晚棠接着道:“这还只是府里的事儿,府外的那些人来客往,以镇国公府的地位,就算只是礼节性的客套,哪家不往镇国公府送个帖子?你若是不懂规矩,坏了事儿,如何能在夫家立足,让大家都敬重你?再说回做绣活,这个可是关乎你自己脸面的东西,你嫁过去之后,新妇敬茶时要给家中长辈送上亲手制的物件,现在若不对你严格一些,届时要是有人笑话你绣工不好,东西拿不出手,你岂不是会哭鼻子?况且你成婚后,宋世子日后的贴身衣物皆出自你手,你忍心让宋世子穿的不舒适?”
晚棠说罢,捂嘴笑了笑,一副打趣闺中姐妹的模样。
一说到宋澈,又听得晚棠说的玩笑话,阮嘉慧脸上忍不住发烫,羞臊不已,连忙低下了头,小声道:“阿棠,你可真厉害,怎么什么都知道……”
晚棠垂眸,笑意收了收,这些道理也没有任何人教她,前世她就是个美貌的物品,没有人会关心她的脸面、她是否过得艰难,方才她苦口婆心对阮嘉慧说的这些,都是谢氏上辈子殷殷切切教二姐姐的,被她无意中听见罢了。
不过这一世,她定会是和她们一样,做嫡妻,成当家主母。
晚棠轻呼了一口气,收回这些逐渐飘远的记忆,今日是来恭祝好姐妹人生喜事的,这些不开心的就不再想了,随即抿唇浅笑道:“哪里什么都知道,只是多听了一些罢了。你不知道,看见你信中说和宋世子顺利议亲,都定下了婚期,我真的开心极了,阿慧这么好,现下终于得偿所愿,嫁给了心上人,这真是最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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