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头,宋将军的疑问可答清楚了?”
正当晚棠想要说出口之时,身后蓦然传来谢氏的询问之声。她转身一看,只见沈立元和谢氏都在不远处站着,看样子是已吊唁完毕,过来寻自己准备归府了。
晚棠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
她想要说的话,定是不能让沈立元和谢氏听见的,怎的就这么巧,他二人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她准备和宋珩提贺蕴之的事情时来,今日这好机会,怕是只能浪费了。
“说清楚了,我马上过来!”晚棠朝谢氏扬声回道。
晚棠转过头,睁着一双水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宋珩,用只有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眼下我得归府了,方才我想说之事现在已然不方便说,等将军忙完了镇国公的后事,我届时寻个机会再来叨扰将军。”
说罢飞速朝宋珩福了一福,也不等他回复,急急忙忙地朝沈立元和谢氏小跑而去。
沈立元朝宋珩恭敬地拱了拱手,便带着谢氏和晚棠朝出府的方向走,晚棠乖巧地跟在二人身后,但想着宋珩方才并未答话,忍不住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宋珩见晚棠似是不放心一般张望过来,当即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
待回到蒹葭院时,已是近午时。
一见晚棠进来,青栀便似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出来迎接,见四下无人,悄悄凑到晚棠耳边,挤眉弄眼地笑着道:“姑娘,方才你匆匆忙忙地被喊走,眼下终于回来了,你说咱姑爷的信,姑娘是不是得回一个?”
晚棠哑然失笑,青栀这丫头,居然还惦记着这档子事。
她依言坐到梳妆台前,从妆奁最底层拿出贺蕴之的信,看着纸上的几句相思语,垂眸思索了片刻,莞尔道:“贺大人的信,我暂且先不回了。”
“姑娘这是为何?”青栀很是不解。
晚棠把贺蕴之的信再次叠好收起,朝青栀眨了眨眼睛道:“这叫欲擒故纵。一个好的猎人,都会首先让猎物放松警惕,再寻个机会一举捕获,我这虽不是打猎,但道理也差不多,得先让他摸不准我的心思,晾他一晾,让他想办法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这才能一举达到我的目的。”
见青栀仍是一头雾水的迷糊样,晚棠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你想想,眼下我若是回了,倒显得姑娘家不矜持,他说不定不会把我多放在心上,我若是不回,他定会抓心挠肝那么一阵,心思迫切,届时我再让他看到一丝丝希望,他便会欣喜若狂,为了得到我,定会珍而重之地上门提亲。成亲才是我的目的,我需得好好抓住贺蕴之的动心,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你说是不是?”
青栀恍然大悟,对自家姑娘的这副玲珑心思佩服的五体投地,要她便想不出这些弯弯绕绕,不过她一点就透,歪着脑袋打趣道:“我知道了,姑娘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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