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呢,这是不是就是求亲的意思?”
晚棠看着纸上的寥寥数语,虽不多,但言语已不似上回那般含蓄,更为简单露骨,她抿唇一笑,道:“男子送女子发簪,寓意结发,本就有求娶为妻的意思,贺大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定不会不懂这其中含义。”
青栀听罢,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晚棠,雀跃道:“那意思就是,姑爷明知送发簪是意味着求娶,仍是送了,那便是拐着弯儿表达想娶姑娘为妻的意思了?”
晚棠笑着点了点头。
青栀开心的蹦了起来,比晚棠还要高兴,咧嘴围着内室转了几圈,最后停在晚棠面前,喜极而泣道:“姑娘,结发夫妻!贺大人说想娶你为结发夫妻!我家姑娘这么好,终于能过上自在舒心的日子了,以后你便是一府主母,再也没人敢明着暗着欺负你!我想想都觉得高兴,苏姨娘在九泉之下也终于可以安心了……”
晚棠心中一暖,拿出手帕给青栀擦了擦眼泪:“傻丫头,事在人为,以后咱们定会越来越好,快别哭了,待会我还需要你和我一块儿挑回礼呢。”
“对对对,要有回礼!”青栀一听,马上止住了泪,急急道,“这回姑娘可不能再晾着姑爷了,人家摆明了想娶姑娘,若是这次再无回音,怕就要弄巧成拙了。”
晚棠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我总不会让咱们前阵子都白忙活一场。”
自新生后打定主意要救宋珩,可不就是为了今日这场姻缘?眼下到了关键时刻,定不能功败垂成。
她走到梳妆桌前,思索了片刻,从小屉中拿出上回和阮嘉慧一起扮男装去玉川棋社时用的木簪,装入贺蕴之送来的沉香盒中,又来到书桌前,拿出一张自己闲来无事时所做的花笺,提笔沾墨,用簪花小楷写下了一句“尔尔辞晚,朝朝辞暮。”
这句出自古国的诗句,意思是从早到晚天天如此,隐晦地回应了他所说的“思之朝暮,白首不离”,且女子回赠男子发簪,既有作定情信物之用,又有愿为结发夫妻,只做正室绝不为妾之意,贺蕴之如此聪敏,定会一看便懂自己的心意。
晚棠吹干墨迹,检查了一遍并无纰漏,这才折好了放入之前贺蕴之放纸条的地方,同样用绒布盖好,把木盒交给青栀道:“青栀,此事关系重大,弄个不好便会引起不必要的流言与误会,切记,此物你务必要亲手交到贺蕴之手上,万万不可托人转交,你可明白了?”
青栀点头如捣蒜,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忙不迭地应道:“姑娘放心吧,我晓得这关乎姑娘的终身大事,定会好好送到的。”说罢便转身往门外而去。
“等等!”
就在青栀刚跨出房门时,晚棠又出言喊住了她,蹙眉想了片刻道,“青栀,贺蕴之前脚刚把东西送来,我们后脚没几刻钟便给了回应,这是不是太快了?会不会显得我多么迫切,没经过深思熟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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