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怀哥儿……”
沈怀知见谢氏如此,心里也有些愧疚,但此刻赵彧正站在自己身后看着,沈怀知只得轻咳一声:“儿子不孝,劳母亲为我费心了。”
说罢,不等谢氏再说出什么让人不好意思的话来,赶紧转身露出赵彧的身影,对着谢氏介绍道:“母亲,这是我在外认识的好友,闻长霆,蕲州人氏,家中生意遍布大魏,这段时间,闻兄对我照顾颇多,我眼下便是在他名下的酒楼里学做生意。”
赵彧上前一步,朝谢氏拱了拱手,客气行礼道:“见过夫人。”
一说到“学做生意”几个字,谢氏的态度立马便淡了下来,再一听说眼前有鹰龙之相的男子便是带着沈怀知做生意之人,谢氏的面色就更加寡淡了。
但碍于沈怀知在场,谢氏只能压下心中不喜,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冷不热道:“辛苦闻公子照拂。”
说完也不等赵彧回话,径直拉着沈怀知的手往内室走去,嘘寒问暖,问东问西,只当赵彧不存在一般,忽视之意显而易见。
赵彧惯是会隐忍的,谢氏的怠慢虽让他不快,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反手站在一旁,垂眸等着二人叙完话。
眼下谢氏既不喊坐也不上茶,倒是让沈怀知觉得有些面上挂不住,瞅着谢氏稍稍停歇的功夫,立马笑着打圆场道:“母亲,我这次带闻兄前来,是闻兄有一喜事,想拜请母亲成全。”
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谢氏掀起眼皮看了眼赵彧,装作才发现他在此处的样子,假假笑道:“瞧我,一和怀哥儿说起话来便忘了还有客人在这,闻公子莫怪。”说罢这才请赵彧落座,吩咐春桃沏茶。
“夫人言重了。”赵彧面色不变,勾了勾嘴角道,“闻某今日前来叨扰,是想和贵府商一门亲事,结两姓之好。”
谢氏听罢皱了皱眉:“亲事?这是何意?”
赵彧再次拱了拱手,道:“闻某家中有一幼弟,年龄与怀知相仿,眼下在家中帮忙打理生意,至今尚未婚配,此次在贵府无意得见三姑娘,颇感贤良淑德,觉得二人甚为般配,因双亲已故,我这个做兄长的,便想替幼弟求了沈三姑娘,不知夫人可允否?”
这一番话,虽说是赵彧的信口胡诌,但却也不怕沈家去蕲州查证。蕲州毗邻西雍,在当地,确有一户姓闻的经商人家,家中有两子,长子常年在外地做生意,极少在蕲州露面,幼子便经营着蕲州本地的生意。赵彧此番秘密潜入大魏,顶的就是闻家长子的身份。
赵彧甚至都已想好,若是谢氏松了口,他便直接把晚棠带回西雍,以沈家对她漠不关心的态度来看,即使晚棠日后杳无音信,沈家也定不会有半丝担忧,更不会来蕲州寻。
谢氏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了,怎么又是三丫头?这丫头最近是走了什么凤凰运道,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对她青眼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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