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身体并无大碍,眼下已然醒来,为稳妥起见,待会我先回军营去翻些医典药经,弄清楚这奇怪之症的缘由后,再来给将军对症下药。”
“如此,便辛苦孟姑娘。”张伯感激地拱了拱手,见孟昭玉已然收拾好药箱,便准备转身送她出府。
“等等。”
二人方行至厢房门口,一直缄默不语的宋珩此时却突然开了口,坐起身来望着孟昭玉道:“我和你一起去。”
……
自听说宋珩晕倒后,天玑便一直守在宋珩房外,心里牢记着晚棠的嘱咐,不敢有误。
是以当他瞧见宋珩面色漠然地从房中出来,要跟着孟昭玉去军营时,想也没想便提出来要跟着一起去,只道是去骁骑营找玉衡。
宋珩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未置可否,脚下步子也未停,天玑心里虽觉得怪怪的,但也未多想,厚着脸皮算宋珩是答应了,跟着二人一同打马往骁骑营方向而去。
约莫两柱香功夫,宋珩几骑便到了骁骑营的木栅栏外。
守在营外的两名带枪士兵在看清和孟军医一起回来的,竟然是月余未见的宋将军时,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望一眼,其中一人便急急往军营里跑去,似是去通报。
宋珩勒马停下,等了片刻却迟迟未见守卫士兵将木栅栏打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怎还不开门?”
剩下的那名士兵见宋珩有些不悦,瞬间忐忑得脑门直冒汗,但想起阮绍说过的话,又只能硬着头皮惶恐道:“将军息怒,我等也是听命行事……”
“听谁的命令?”宋珩冷笑一声,“在这骁骑营里,到底谁是将军?”
“是我下的令。”
此时木栅栏内响起一声浑厚疏朗的男子之声,宋珩转头望去,竟然是阮绍。
阮绍今日本在营帐听属下回禀着军务,突然见营前守卫兵神色慌张地来报,说宋将军来了军营,顿时面色一沉,急匆匆往木栅栏处赶了过来。
之前宋珩“临终托孤”般嘱咐他以后,阮绍不敢掉以轻心,随即便召集所有守营士兵,面色凝重地告知众人,说近来西雍探子探得密报,西雍不知从何处得知宋将军近段时间不在营中,正密谋着找些替身假扮宋将军,来骁骑营套取军防机密,是以日后但凡见到宋将军要进军营,必须通报到自己这里来,没有他的确认,任何人若是私自放了不知真假的“宋将军”进营,一律军法处置。
这般煞费苦心地布置一般,才有了方才宋珩到了骁骑营门口,却无人放行的场景。
阮绍脚步飞快,没片刻,便赶到了军营门口,直到此时此刻,他心中那最后一丝侥幸才被迫消失的无影无踪。
确实,是宋珩无疑。
宋珩曾说过,这三个月,若他还清醒着,他便绝不会来军营,若是来军营了,那边是在侧面地向自己传递……他已变成受“挚焰”控制的傀儡这一消息。
眼下……宋珩来了,那便意味着,最糟糕的情况已然发生。
阮绍深吸一口气,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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