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忍不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她没听错吧?主子如此中意宋将军,还没把他正儿八经勾到手,就要给他解蛊?不过,紫檀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今日主子得知赵彧存了如此过河拆桥的念头,心中定是愤怒不已,想要报复他也是情理之中。
林懿兰见紫檀半晌未做声,不禁皱眉看了过来,紫檀一个激灵立马回了神,忙不迭道:“回主子的话,西域蛊师曾说过,蛊毒解开后,中蛊人将昏迷三日后方会醒来,中蛊期间所发生之事,他不会有记忆,至于其他后果,蛊师倒是未曾提及过,想来应是无大碍的。”
如此甚好。
林懿兰微微颔首,方才她还担心以宋珩那清冷心高的性子,若他恢复正常后记得这段时日里自己的所作所为,定是心中不快至极的,万一他铁了心要报复自己,顺着拂云楼这处线索查到她身上来,那便是后患无穷了。
不过,幸好“挚焰”不会残留中蛊之时的记忆,那便好办了。
“明日,让蛊师来把宋珩身上的‘挚焰’解了。”林懿兰眯了眯眼,顿了片刻后道,“解蛊后,趁他昏迷,用八百里加急快马把他拉到西雍和大魏的交界处,扔到大魏境内,确保大魏巡逻士兵能够发现他。”
如此一来,赵彧的如意算盘可就要落空了。
林懿兰想想都觉得解气又痛快。
虽说放走了敌国重将,但是她不在乎。她已不在乎最终到底是谁坐上了那把椅子,只要不是赵彧就行,江山于她来说太过虚无,她现在只想恶心赵彧,报复赵彧。
“是,奴婢明白。”紫檀惊讶了一瞬,随即毕恭毕敬地应下,轻声退了出去。
林懿兰房外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晚棠捂着一颗剧烈跳动的心,悄无声息地隐到了灌木丛里。
离间计起效了!师兄有救了!
……
是夜,西雍祁阳王府。
祁阳王乃西雍皇帝第五子,比赵彧小上两岁,因生母是皇帝的青梅竹马,甚得皇帝宠爱,祁阳王便子凭母贵,早在弱冠不到就封了王。前两年,祁阳王娶了右丞嫡女为妻,尚未开枝散叶,不过,祁阳王妃的性子倒是相当泼辣。
月上中天时分,书房里,祁阳王转了转僵痛的脖子,准备回房歇息。
他刚起身绕过书桌,冷不丁房中烛火突然间全部熄灭,周边陷入一片黑暗,祁阳王心头一跳,隐隐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祁阳王,如此冒昧打扰,请莫见怪。”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幽幽低沉的男子声音,祁阳王闻声猛地转头看去,只见在屋外月光的照耀下,一个高大如鬼魅般的男子身影正倒映在窗纸之上,手中拿着一柄剑,看着像是来取他性命的刺客。
“云平坊东华巷里的那位,”窗外男子抬了抬声音道,“若祁阳王不想让王妃知晓她的存在,你最好现在安静些。”
祁阳王一惊,生生止住了已到嗓子口的喊叫,压下心头骇然道:“……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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