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不是向你打探过一位叫纪千珏的姑娘吗?眼前这位姑娘便是了。”
聂文清已经有些糊涂,又看向纪千珏,黑袍之下,她的脖子处,隐隐约约露出九碧泉宫弟子的衣料。
聂文清更加不懂了,“啊?”了一声后,又朝着纪千珏问道:“你是,我们九碧泉宫的人?那你为什么要杀我师尊啊?你......魔族给你好处了?”
纪千珏不答。
楚景言将捏住她下巴的手松开,又猜道:“是因为,恩怨吧?”
纪千珏虚弱看了过来,意识已渐渐模糊不清,看向楚景言时,又仿佛透过他在看向另一个人。
琅沧仙门的斩妖赛上,她在人群中看向溪无涯时,溪无涯和眼前这人相谈甚欢。
斩妖赛后,她又曾偶遇眼前这人对溪无涯说:“你若是少操些心,病早好了!”
之后他又好像拉着溪无涯去找药......
她慢悠悠伸出手去,血红的掌心在触摸到楚景言衣摆时停下。
她不知该不该相信眼前这人,但眼下九碧泉宫的人皆不可相信,能帮她的,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她示意楚景言靠近,楚景言戒备着离她稍近些时,听见她艰难吐出几个字:“溪......帮!”
这几个字实在说得模糊,纪千珏又沉沉晕了过去。
聂文清忙不迭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楚景言已经直起了身子:“我听不清楚啊。”
聂文清哀其不争:“——你!”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靠近,聂文清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推了推楚景言:“快去躲着,长老们来了。”
楚景言点了点头,不再耽搁,准备去屋顶上埋头躲着。
在临走时,他拍了拍聂文清的肩,对他委以重任:“我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待会儿你的长老们要杀她,那就麻烦聂师兄,保一下她。”
刚才那整句话他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但开头的一个“溪”字,他听得明明白白。
这个“溪”字,只能是指溪无涯了啊......
聂文清手忙脚乱,急道:“长老们要杀她,我一个普通弟子,怎么保?”
楚景言脚下已经汇起灵力,准备跳上屋顶,在听见聂文清的话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对他以示安慰:“真是辛苦你了!”
“——喂!”聂文清看见楚景言跑得飞快,一跃而上,跳上了屋顶。
而他的身边,一共躺着两个人,一个是他中毒昏迷的师尊。一个又是楚师弟让他保一保的刺客姑娘。
聂文清还在纠结烦恼,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向他靠近。
“赵长老,你刚才说石宫主怎么了?”
“唉,我看你们都老了不中用了是吗?没感觉到刚才石宫主的灵压吗?定是出事了!”
“这有什么?非得拉着我们来?定是溪无——”
“嘘——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石宫主说了此事保密,你还敢这般提出来!”
脚步渐近,众人话语声渐小,聂文清听得模糊。
其中一位长老,隔得远远的,便瞧见了聂文清,对他喊道:“臭小子聂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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