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也瞒着。
不然石黎哪里会看上聂文清,收了他为亲传!
在聂文清面前,又总是要维护一个严厉正义的形象。
若今晚碰巧撞见这件事的不是聂文清,而是其他弟子,如此多嘴,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哪儿有这逢场作戏的麻烦事!
赵怀远觉得烦躁,反正这人横竖一个死,不如就在这里将她了结了,省得夜长梦多。
到时候就说这刺客受伤太重,在路上就死了,也算是给了聂文清一个交代。
不远处就是刑罚宫,赵怀远唤来几个心腹弟子,准备把处理尸体的事,交给他们。
几个弟子围在赵怀远身边,听见赵怀远说道:“还剩一口气了,给她个痛快吧。”
有人认出了她,犹豫道:“师尊,发生了何事?这好像是......马长老座下的一位师妹啊。”
赵怀远不满皱眉,看向那多事的弟子,伸腿往他屁股上一踢,眼神中颇有警告的意味:“臭小子!怎么,这会子又知道怜香惜玉了?”
赵怀远四处看了看后又压低了声音:“几天前,你将溪无涯往偏殿里拖,那时可没见你手软啊。”
那弟子耳根一红,也小声委屈说道:“师尊这时倒说起我来了,我还不是听从师尊的吩咐。无涯师兄他......到底?”
赵怀远甩袖打断:“不该你们打听的事,不要打听,吩咐什么,你们照做就是。”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脸色有些发白。
这几日,九碧泉宫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赵怀远见这几人迟迟不动,怒道:“怎么?你们也想像这刺客一样,要反了?”
几名弟子脸色一白:“弟子、弟子不敢。”
赵怀远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从怀中掏出手帕来擦了擦,但还是擦不干净,他又对着身后弟子恼怒道:
“那还等着做什么!”
弟子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围了上去,方才说话的那名弟子召出佩剑,虽不忍心,但还是将剑尖抵在了纪千珏心口上:
“这位师妹,抱歉了。”
说罢,这名弟子便要伸手刺去。
黑夜中麻绳蜿蜒前行,像蛇一般对着那名弟子的手露出獠牙。
那弟子执着剑,还未刺出,手上忽然一痛,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他“啊”了一声后,手上的剑没拿稳脱落。
借着模糊不清的月光,他看清自己手上有一条火红的痕迹。
赵怀远本背着身子,听得这兵器落地后的清脆声响,不满的情绪达到顶峰,他回头骂道:
“没出息的东西!见是女弟子,你心花怒放了?连剑都拿不稳了?!”
这一声骂完,赵怀远目光一凝,呼吸一滞。
不远处密林的一棵树上,齐刷刷站着四个黑色身影。
其余弟子见赵怀远表情不对劲,也转头望去。
四个黑影居高临下,不发一语,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拖得老长。
赵怀远看了看那四个黑影,又朝着晕倒在地的纪千珏看去。
都是一身......黑色的衣服。
难道那四个人也跟这次的刺杀有关?
赵怀远上前一步,手上运功,召出佩剑,对着不远处那四人,语气狠厉:“什么人?!打扮成这样在我九碧泉宫要做什么?”
其中一人从树上跳下,麻绳听话盘旋徘徊护在他周身。
那人的面容隐藏在黑袍之下,隐约看不分明,出口,是清雅的声音:
“我们是,代表正义的——黑衣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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