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废物,今后让其它皇子夺了皇位,那我汪家血脉,必将性命难保。”
孤鸿听了这话,接了汪夔给的银票和户籍文书,他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响头,
“主子保重,孤鸿必不会辜负主子。”
汪夔挥了挥手,“把东西带上走吧,切记,今后不管尚书府出了何事,你们都无需插手。”
当天晚上,有不少人悄悄来到尚书府,汪夔书房的灯火亮了一整晚。
沈铭远得了消息,知道戚氏母子来了京城,告御状揭露养私兵之事,汪夔被停职思过,他在书房转了好几圈,立刻召集幕僚议事。
沈铭远有位心腹名叫裴帆,他思虑再三,咬着牙提议道:
“殿下,还请您早做决断,那谭怀璋揪着拐卖人口案不放,若汪尚书豢养私兵之事出来,殿下必然为陛下所猜忌,再不断臂求生就来不及了!”
也有人厉声斥责,反驳裴帆的说法:
“你这话太过荒唐,如今不过刚有点苗头,你就让殿下断臂求生抛弃尚书府,若事实证明,兵部尚书府豢养私兵之事,不过是空穴来风,你将殿下至于何地?
再说了,汪尚书乃殿下亲舅舅,若殿下此时抛弃了尚书府,你让跟随殿下之人,如何敢忠心追随殿下?”
裴帆急得直跳脚,“大丈夫当能屈能伸、该舍则舍,这话还是汪尚书教导殿下之言。
你若优柔寡断,让殿下失去了先机,保不住尚书府不说,说不好连殿下也折进去了。
到了那个时候,你看看那些跟随殿下之人,有几个会对殿下忠心耿耿?”
幕僚言论两极分化,在书房争执不休,沈铭远询问郑铎,
“尚书府这事,你怎么看?”
郑铎犹豫了一瞬,咬着牙说道:
“主子,近日后宫瑶光殿独宠,陛下让端王协理兵部,今日又通过一桩风月之事,把豢养私兵之事揭露出来,卑职怀疑陛下铁了心动汪家。
殿下作为皇子,无论何时何地,自当为陛下分忧,否则,……”
否则,二王府或许从此跌落尘埃,这句话,郑铎并不敢说出来。
沈铭远想了想,以汪夔的为人,保不齐已经做了最坏打算,他把所有人赶出房门,在书房沉默良久,最终叫来郑铎和裴帆,
“传令给程建宏,说本王已经安置好他的家人,让他归案吧。
郑铎,你告诉程建宏,让他把拐卖人口所有事情,全部栽到舅舅身上。
既然舅舅已经豢养了私兵,虱子多了不咬人,也不在乎多一条拐卖人口的罪名了。”
看到沈铭远做了最有利的选择,裴帆喜上眉梢,
“殿下放心,在下会配合郑统领,把殿下从拐卖人口案中摘出去。
只要没有确凿证据,虎毒不食子,殿下就算要受罚,皇子的身份总还在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铭远颓然摆摆手,“好,就这么办吧。
吩咐管家,给本王拿两壶酒来。”
当天晚上,听说沈铭远喝得酩酊大醉,在二王府耍酒疯,嘴里不停大喊大叫,
“本王就想当个逍遥皇子,舅舅,你为何要害本王?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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