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权大人稍安勿躁。”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戏谑,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于这场权力的争端之外,“可能,大家都不太习惯吧。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德落花心中的所思所想,却无法透露给眼前的任何一人。他知道,这场权力争端在时间的推移下,摆在面前的问题,绝非简简单单一时即能解决的。
幕臣们态度明显的封锁,让他实实在在地尝到了被人冷落孤立的感觉。
他们退避三舍,就是因他是魏云虎举荐的新任执权。幕臣们对魏云虎的态度毫不掩饰,可以用“恨之入骨”四个字来形容。
德落花心知肚明,他们这样对待魏云虎,都只因他深得德寂然的宠信,总是在御所耳旁吹风,说些对自己不利的话,甚至随意插手决策幕政。他看到这一切,也只能默默接受,毕竟自己此时无力改变。
德落花眼神黯淡,看着空旷的议事大厅,叹了口气。一个人坐在那里,寂寞成了他唯一的伴侣。
他试图掩饰得平静地说出:“既然大家都不在,那幕政就先搁置吧。”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解决之道,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让步。
他说完,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执权门下。没有人送他,同样没有人来迎他。他以新任执权的身份,走在道路上,显得那么寂寥,也那么的凄凉。
此时的幕府,充斥着不安和分裂的气氛,另一边,解除职务的端亲王府的门前,却是人声鼎沸,一副门庭若市的景象。幕臣们聚在那里,不断低声交谈,议论纷纷。
右连署德蔚来,作为众人的代言人,走到了最前面。他勉强忍住内心的不满和愤怒,努力使自己显得自信,旗鼓相当的说道:“太师大人,我们来看望您了。”
德白洺临终的时候,曾授意朝廷,为德凌济加太师一衔,德凌济辞去执权一职后,太师算是幕臣们对她的敬称。
这时,房子的房门嘎吱一声,迎面走出来一人,正是德白荒。他穿着庄重的袍服,神情冷静,站在门前,连连拱手道:“诸位大人,请回吧。母亲大人已经吩咐在下,闭门谢客了。”
“端世子大人,麻烦您转告太师大人,一定要见一见在下啊。”德蔚来的双手颤抖着轻微弯膝,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迫切。
“幕府离了太师大人,根本就不可以啊。”他眼神焦急,额头上的汗水显露出内心的慌张。
身后的幕臣也不甘示弱,一个个挺起胸膛,振臂高呼:“我们要见太师大人!”
他们的声浪汇成一片,回荡在府门前的空旷。
见此情形,德白荒张了张口,显得心烦意乱,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劝说众臣。
“诸位大人,你们请回吧,还是不要难为我这个端世子了。”他委屈垂头,声音微微颤抖,右手不自觉地捋过额前的发丝,显得有些无措。
一个幕臣看形势不妙,更是一个激灵,猛地跪倒在府邸厚重的门槛前,哀求道:“见不到太师大人,我就跪在这里,等着她老人家!”
他的膝盖在坚硬的石阶上撞击出温痛的声响,而目光坚定,表明他决不轻言放弃。
德白荒刚想上前权威地要让所有人离去,手臂扬起,脸上的表情严肃,正待开口,却在这时,里面传来了一声老练而坚定的老妇人声音:“都进来吧。”
声音穿透僵硬的空气,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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