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便最先挤出了人群,回到摊位上——
“看出来了么?”
雪兔很肯定:“是蛊毒发作。”
“确定。”
“你要相信我。我虽不会下蛊,但也不是没解过蛊。我的医术那也是师出名门!”雪兔的脸上充满自信和骄傲,“我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的好吧!你怎么又忘了?!”
“对了,你怎么想到要喊那么两声的?”寒刃问道,“不会就是想搅浑这边的水吧?”
雪兔负手嘻嘻一笑:“其实也没多大目的。就是想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焦头烂额一阵子!”
“你不担心坏阁主计划?”
“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再说了,如今我这么一闹,苗智渊反倒有了个很正当的身份去银月教。”雪兔撇撇嘴,“我们现在住的那个小院,晚上指不定又能听到什么新内容。”
寒刃细细一琢磨,忍不住点点头。
“浑水才好摸鱼。”
“我们好摸,他也好摸……”雪兔坏笑,“这不是师父特别喜欢用的招儿么?”
寒刃投去一个欣赏的笑容:“届时,一团乌泱泱的局面,什么计策、障眼法都好使唤。”
雪兔手支着下巴:“只有一点我蛮奇怪的。”
“什么?”
“他会为了所谓的‘属下方便’,给我们一间杂物院居住。这其实不太符合规矩。而且,那间院子位置还很——巧妙!”雪兔拧眉沉吟。
寒刃笑笑:“因为,我们早晚是要死的。”
“哈?什么早晚都要死?”
寒刃耐心解释:“我们来这儿开摊那一日起,齐忠廉肯定会去查我们。这一点,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他查不到什么。”
“对于这样没什么背景的普通夫妻,他没必要驱赶。再说了,来的那几名神策军可都没走呢!他这么一通‘人道关怀’传上天听也不是没可能。”
雪兔翻了个白眼:“用我们来拉拢属下,抚慰百姓,建立形象~”
“对,等到那几个神策军回去复命了。我们——对他来说——也就没什么用处了。尤其是还可能听了一箩筐的秘密,那可不得……”
寒刃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造型。
“你觉得那几个神策军什么时候会走?”
“至少得等这一波‘危机’过去。”寒刃抬眸瞧了眼骁勇郡府的朱色大门,看着苗智渊和范俊才匆匆赶回,“听范俊才之前的口吻,辎重追回,姓洛的伤好,边军新入伍花名册拟定他们就该准备启程了。”
“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如今——招降了教派,边军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总得留下来看看。晚些回去好给皇帝做汇报。”
“可边军之事——不在他们职责范围吧?”
寒刃笑叹一声:“是这么个理儿。然而,边军的稳定是一国的依仗。皇帝对于边军的关注不亚于朝廷党争。神策军作为他身边人,是他的盾牌盔甲,也是他的耳目。忧君之所忧也算本分之事。”
“一个涉及内忧,一个关乎外患。”
雪兔了然。
“那下一步——”
寒刃道:“今夜再去趴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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