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她也配。”夏冬春翻了个白眼,捏了块陵容带来的海棠糕闻了闻,随即嫌弃的丢了回去。
但随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抖。
“她、她想要,我又没什么办法能帮她。”
“以夏常在的人脉,得知点御前的消息不是难事吧。”
“明日酉时左右,御花园绛雪轩。”
陵容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口,她委实没想到夏冬春居然真的能探听帝踪,甚至敢如此随意的说出口,难道不知这是杀头的大罪吗。
“不知常在明日酉时,有没有兴趣去绛雪轩看海棠花呢。”
“我可没兴趣,左不过是唱个歌儿,弹个琴跳个舞的,还不如去畅音阁看戏呢。”
陵容知趣起身告退,又顶着烈日去了富察贵人宫中商议。直到夕阳西下,陵容才头昏脑胀的回了乐道堂。
休息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点着油灯,借着昏暗的灯光劈线,为富察贵人准备用到的面纱绣上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
第二日,酉时三刻。绛雪轩那五棵海棠树下,一身粉白裙装的富察贵人在桑儿的陪伴下弹琴玩乐。
恰好风吹海棠花瓣落下,宛若雪花缤纷而降,衬的那弹琴女子如同谪仙入世,不可方物。
当夜,皇上便翻了富察贵人的牌子,贵人里她是第一个被翻牌子的,与夏冬春那不合规矩的手段不同,富察贵人的绿头牌已经挂了上去,即使有引诱皇上之嫌,但总算是名正言顺。
但合该拉扯一番的,陵容挑了挑灯花,听见主殿那边富察贵人侍寝后被送回来的声音,欲擒故纵皇上的胃口才会被吊的足,甄嬛最擅长此道,皇上因为新得了美人,也愿意哄着她玩。
富察贵人侍寝的第二日,皇上的赏赐就络绎不断送了过来,听说皇上还亲手为富察贵人戴了一根海棠簪子,可见荣宠。
与此不同的是夏冬春,自从那一日之后,皇上再没有翻过她的牌子,甚至来和富察贵人用午膳,见到夏冬春也是淡淡的。
皇上不喜欢胸无点墨之人,夏冬春这个他眼中的“俗物”,自然而然就被抛之脑后了。
不过这一切,都比不上甄嬛所受到的宠爱。皇上听说请安之事的当晚,便解了碎玉轩和翊坤宫的禁足,更是让太医院院首章太医为她治脸,不过两日,那红肿就全部消退了。
这几日,皇上冷落着华妃,反倒为甄嬛传太医,送药膏。由于是章太医负责照顾,甄嬛甚至没有机会与温实初联络,因此也未能像前世一般谎称时疾,躲避侍寝。
因此,她的绿头牌一直挂着,而皇上的心也一直被牵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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