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之后,正声道:“来人呐,将那镇为民的顶戴朝服都给我卸了,速速押下去等候发落。”
那四人齐应一声之后,就将镇为民押了下去。
此刻大堂上一片寂静,仿佛连那一根针掉落在地面上都可以听到似的。
堂上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承泊此刻也犯了难,按说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之徒,应该一一收监,等候发落才是。
只是此番他们不惧那镇为民的淫威所迫,指认首凶,才让那镇为民的真面目浮出水面,也算大功一件,就这样将他们都抓起来,只怕也难以服众。
再者说了这些人俱是穷凶极恶之徒,自己贸然发令要将他们收监,众人稍有不如意,俱朝自己发难,纵使有那张枫眠护在自己身侧,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只怕自己也会凶多吉少。
更有甚者,这些人俱是张枫眠请来的,等到真的动起手来,那张枫眠帮不帮自己,只怕还是两回事呐,想到自己此刻的凶险处境,不由得额头直冒冷汗。
张枫眠何等聪明,早已看出了张承泊的犹豫,望了望堂下的众人道:“大人有意放诸位一马,各位还不快谢大人恩典。”
众人心领神会,俱都跪倒在地,齐声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张承泊先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随即望向众人朗声道:“诸位为虎作伥许多载,我本想将各位收监,待刑部文书送达后,明正典刑,诸位怕是免不了一个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
堂下的众人听着,那些沉不住气的,早已将手按在了兵器上面,面露凶相,只能头领一声令下,大家一拥而上,将那张承泊乱刀砍死。
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张承泊望着堂下众人的模样,虽然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可是心里早已慌乱不已,随即斜眼望了望张枫眠。
张枫眠依旧面带笑容,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紧张,望着堂下的众人缓声道:“诸位稍安勿躁,大人话还没有说完呐。”
说罢,就望向了张承泊。
张承泊顿了顿,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颤声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才让诸位迷途知返,我如一意孤行,岂不是有违天意。
再加下枫眠老弟,三番五次的替诸位求情,我才决定不追究各位之前的罪行了,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样吧,每人下去各领上三十军棍,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张枫眠听罢,立即对着众人道:“大人已法外开恩了,你们还不跪谢大人恩典。”
众人俱都朝着张承泊磕头道谢,随后在衙役的押送下,到堂外领杖责去了。
那打板子的衙役,张枫眠早都已打好了招呼,听着清脆无比,杖杖到肉,其实并没有用上多少力道。
那一帮人马,杖责之后,俱都活蹦乱跳的,从衙门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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