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既是玉絮所愿,他自会成全她,大不了让何医师随时在旁边照看着,且灵堂上的其他弟子也都是学医的,绝不会让她出事的。
白霄推着玉絮离开花园,穿过月洞门往西院走,来到正堂,此时正堂贴满了挽联,挂着白绸,白烛幽幽,一片萧瑟悲寂。
姬桢几人见玉絮来丝毫不意外,毕竟玉絮是师父师娘最疼爱的义女,她若不来,他们才该气愤了呢。
白霄有力的大手扶着人离开轮椅,搀着她轻轻跪到事先备好的蒲团上,而后吩咐自己的人去寻何医师来。
自己也同玉絮一块儿跪下,烧了点纸钱,敬上三炷香,算是多谢那段日子在神医谷受到的照拂。
姬桢过来给玉絮披上了麻黄孝服,又宽慰了她几句,“絮儿莫太伤心,身子要紧,眼睛要紧,别又再把眼睛哭出血了。”
“多谢大师兄,絮儿都明白。”玉絮悄声谢过。
何医师很快过来,他上了年纪,白霄命人备了个小凳,令其坐在一侧照看玉絮。
之后玉絮全程默默跪着,安安静静地烧纸钱,面色寡淡。
守灵三日,准备出殡。
前头的道士高唱挽歌,念着经文,为三人的灵魂指引,雪白的纸钱撒了一路。
身后抬棺的送葬队伍足有几百人,都是凌谷主的亲朋好友及救助过的人。
埋葬点山路崎岖,玉絮不便坐轮椅过去,是阿玲背着她去的。
玉絮看不见,只听阿玲说,义父义母是合葬在同一口棺材里的。
生同衾,死同穴。
愿来世,义父与义母还是恩爱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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