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道:“如今已是十月十七了,只有一个月便是我的及笄礼了,我再不及时学习点东西,到时及笄那日,搞不好得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女主林琼华可不会让她过好日子。
她必须得学习一两样东西,免得到时某些人故意给她难堪,又说什么乡下长大就是没见识没教养等等。
诗文方面,她是不会赋诗,但对前者的各种诗文都有所了解,勉勉强强。
而她的书法,不过是端正秀气,算不得什么有特色的大才女。
至于琴与棋,不过是在九岁前学了点皮毛,后来瞎了就没再学了。
绘画倒是拿手,这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才华了。
可林琼华也知她只会作画,若以后故意要她出丑,定不会给她作画的机会……
唔,宅斗好累心啊。
她这脑子也不够女主玩啊。
玉絮一连几日乖乖在家中恶补各种知识,直到第五日恋爱脑实在压不住了,打算出门会情郎,揣着白霄给她的玉佩去明月巷找人。
她命小丫鬟莺时去母李氏那里知会一声,说是在家闷了,又许久未回洛邑,今儿天好,出去溜达溜达。
玉絮着隐红色齐胸襦裙,外披一件厚实的罗兰色绣海棠花纹大袖长衫,头罩一个高顶宽檐的笠帽,帽檐周围垂有一圈薄而透的白纱,这是大禹朝闺门女子出门爱戴的帷帽。
她身侧的含香则是一身豆绿色齐腰襦裙,头挽双丫髻,并未戴帷帽。
这时代对女子还未有华夏明清时期那般严苛,并不拘束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里,女子可以经商有自己的铺子,也可以改嫁。
现下已是洛邑的初冬,尚未下雪,可凛凛寒风来得早,迎面刮来宛如细刀子割在脸上,冷而疼。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玉絮与含香穿过车水马龙,来到香茗斋。
二人相携上了二楼,向店小二点了一壶热茶,要了盘子点心。
玉絮记得,这家点心最是好吃,儿时便喜欢,如今终于可重温记忆。
两人相对而坐,待慢悠悠饮完一壶茶,吃完点心,这才又打包了一份往明月巷走。
明月巷比玉絮家林府那边的朱家巷冷得多了,两条街相距约莫两刻钟的脚程,因玉絮与含香先去香茗斋掩人耳目歇了会儿,再过来这边时也就一刻钟不到,倒也累不着。
两人一路过去挨家挨户看门匾,终于在深巷倒数第二个宅院看到了“白府”二字漆金匾额。
玉絮撩开面纱,望着这宽大院门,她面上露出一丝喜悦,“就是这里了。”
这宅院青砖碧瓦,两扇黑色大门,门口一对石狮子,总体上看远没有林府来的奢华,但也比一般富贵人家还大气点,看着也不像阿霄所说的寒门啊?
难道是她对“寒门”一词有误解?
院前也不见有人看守,四周寂静,唯有呼呼的风声刮起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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