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是要吐的迹象。
吴峫还在星星眼,感叹这一次胖子双向奔赴,给予的强大安全感,可他下一秒手电筒打光,看到胖子的反应时,他毫不留情地转了身。
要不是胖子拽着吴峫的手,让他的行动一顿,也许吴峫真的会走的决绝。
吴峫嗔怒,打趣着开玩笑:“胖子,你别吐我身上,朝那何罗鱼身上吐!”
好吧,吴峫还不如走了,
“天真你咋成这样了?你以前对胖子我可不是这样的!你把我的小天真还回来呜呜…呕…呕呕…”胖子前面还在哭诉,后面抓着吴峫的半边衣服,最终还是不舍得坑吴峫,脑袋一偏吐的嗷嗷的。
搞的才处理完何罗鱼的张启灵,都不知道是上来扶一扶,还是先安慰胖子的情绪了。
视线拉锯,黑瞎子再怎么抗议,张祈灵也算是答应了衍光善的诉求,这种场面凭借他一人之力,已经无法挽回了,不过好在,衍光善并非出尔反尔的性子,他打了个响指,红线随之逸动,掩藏住了那本身耀眼明媚的光亮,后所有的红线交织与缠绕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黑瞎子没了支撑点,往下跌的迅速,却被张祈灵托住一侧的手肘,打了个趔趄,然后他的全部重心都像房檐上奔流的水珠般,朝张祈灵这边倾泻。
而张祈灵是在刹那间,做出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帮扶行为,如今他下意识正移动着掌心,捡黑瞎子还算完好的地方去碰,生怕自己误触黑瞎子更多的伤患之处。
感受到张祈灵小心翼翼的黑瞎子,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
如今盲了视野,黑瞎子便顺着张祈灵在自己手臂上轻微施加的力度,去确定对方的情况。
黑瞎子摸着张祈灵那还在流血的掌心,手又再次往上攀附,他学过医,太懂人体的一切结构了,他颤抖着将自己的手移到张祈灵那崩开的伤口周围。
对方滚烫的鲜血涌出,配上张祈灵身体如冷玉一般的温度,反差感极大。
“纱布呢,绷带呢?你全拆了,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你是想死吗,你知不知道就这血量下去,咱们别想着出去了,直接见祖宗得了!”黑瞎子嘴上骂人毫不留情,但他自己也鲜血淋漓,脑子里却还在想着现在没有无菌用品来给张祈灵包扎。
混乱的思绪,将黑瞎子烦的要命。
奈何张祈灵连声都不吭,任由黑瞎子摸索,好像自己的疼痛并不重要,他的沉默,反而也是一种回答。
而衍光善呢?他已经蹲下去,从刚才拾出的一堆破铜烂铁里,翻出了一个白玉材质的玉壶,壶口偏锐,像是给某种液体流入铸造的特别通道,他凑近张祈灵,没有丝毫嫌弃的去接张祈灵的血。
态度随意的,就像真的将张祈灵当水龙头一样。
黑瞎子见张祈灵迟迟不回答,也就没再去逼问,纱布和绷带撕下去就撕下去了,也不能再捡起来用,紧接着他突然听着下方传来的,属于另外一个激动到急促兴奋的呼吸,意识到可能是衍光善那个变态,他的鞋抬起来,毫不留情一脚踹了出去。
但这用尽全力的一脚却没踹动对方,衍光善的胸口处是黑瞎子的鞋印,他像完全感受不到似的,身形都没有动弹,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张祈灵流下来的血中,玉壶像贪吃的嗜血兽,这么半天都填不满。
张祈灵知道,这是能让黑瞎子离开的唯一方法,他顺从的没有违背衍光善的动作,却死死压住黑瞎子完好处的地方,将对方重新推至到墙面上。
“齐,等我…马上。”
再等一等,请再等一等……
快速失血又疼的要命的张祈灵脸色惨白,整个人撑起所有的意识才能开口说话。
被重新推置的黑瞎子又不是傻,让他等什么?等彼此的鲜血流尽,好成全衍光善的诡计吗?
“祈,你别骗我,那仪式是不是开始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黑瞎子如今的力气只能用到骂人上了,身体赶着要碎似的。
玉壶填不满的原因,根本不是它的容量大,而是一只正嗫嚅着满口凶牙的何罗鱼,正将玉壶当成休憩的卧室。
它难得见到张祈灵这么可口的食物,想要大吃特吃的欲望,促使它伸出的一截猩红的触手,然后直直捅进张祈灵的心口,还在按着黑瞎子的张祈灵终于承受不住,难掩的喘息只在黑瞎子的面前停留了短短一瞬间,然后张祈灵就直接跪了下去。
“祈!别吓我…!别放手!我叫你他妈别放手!!!”黑瞎子感受到张祈灵的脱力,自己也失去倚靠,在这辉煌的灯火里,他趴在地面,胡乱去抓着面前的人。
膝盖…大腿…腹部…胸膛…心口!
黑瞎子的手探地很准,他想要确认张祈灵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却被衍光善的红线一把拽住,自己的手猛的向后扭曲的折起,骨骼碎裂,使得腕间黑紫一片,黑瞎子没有恢复视力,但他的直觉,使他精准无误地锁定了面前最大的危险,
“咳…咳咳…哈哈…鄢然,你哥说的对,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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