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政渊帝面色微沉:“太子又做了什么,让你这般说他?”
只是不等周沐寒回答,政渊帝就丝毫不以为意地摆手道:“罢了。他是一国储君,私底下做些什么无伤大雅,你也不必总揪着他不放。”
周沐寒微微攥了攥拳头,太子为了玩乐,致使一百多百姓无辜丧命,在政渊帝的眼中却是无伤大雅!
这时,政渊帝忽然往前倾了倾身子,问:“说起来,这然尘也来京城两年了吧?最近可有什么进展?”
“有。他又给微臣开了一张方子。”
也不待政渊帝说什么,周沐寒径直从袖袋拿出先前写好的清单,呈到了政渊帝面前,随后回到原地跪好。
政渊帝瞄了几眼,忽然笑道:“这是药方?他怕不是要开一间药铺。唔……好像不是药铺,是杂货铺子。这回他又说有几成把握?”
周沐寒默了一瞬才回答:“十成。”
“哈哈哈……”
政渊帝哈哈大笑起来。
两年了,每一次那个然尘说要给周沐寒解毒,都说有十成把握,然后每一回都是做了无用功。
得亏周沐寒身体硬朗,否则凭然尘这般折腾,用不了几回,怕是周沐寒坟头草都长几尺高了。
政渊帝笑得欢快,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而周沐寒跪在那里眉眼不动。
“起来吧,总跪着像什么样子。”
“谢皇上。”
周沐寒起身,顺手接过了政渊帝毫不在意扔了回来的那张清单。
之后,政渊帝指了指依旧散在地上的奏折,道:“灿谷国进犯一事,你怎么看的?”
“微臣说过,不过是弹丸小国不足为惧。皇上恼怒的也不是灿谷国进犯,而是王将军擅作主张,无诏出兵。”
听得此话,政渊帝先是斜睨了周沐寒一眼,此子倒是比太子和那些个皇子们,还要了解他。
随即政渊帝冷哼道:“哼!王道源不但生了个好女儿,还生了个好儿子!”
“皇上有诸位皇子、公主。太子如今更是可以代皇上理政,替皇上分忧。”
闻言,政渊帝嗤笑出声:“朕还要与那老家伙比谁更能生不成?”
只听到后半句,政渊帝目光幽沉了一下,忽然说道:“太子近日与岱王走得挺近?”
“岱王爷虽然是闲散王爷,却也管着宗人府的事,太子近些日子纳了几名良悌。”
政渊帝沉了眉眼:“闲散?朕看他是忘记了该守的本分了!”
周沐寒看了一眼政渊帝的神情,道:“微臣会寻机敲打一下岱王爷。”
“不仅是敲打。”
“微臣明白了。”周沐寒应下。
“若是朕的皇儿个个如你这般,朕这心啊该有多舒畅……”政渊帝忽然感叹道,与此同时将手上的玉扳指摘下来,交给了周沐寒。
周沐寒没有接话茬,接过了玉扳指,又与政渊帝说了几件政务,便告退出了御书房,一如来时一般,乘着马车从皇宫离开。
“看到了吧?在皇宫内乘坐马车,宸阳侯可是独一份的。”
“可不是,谁让只有宸阳侯才能哄得皇上息怒呢,就连太……”
那小内侍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同伴给拉了一下袖子,他一抬眼就看到了面沉似水的太子,吓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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