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挥了挥手,道:“没有什么话要问,你赶紧把羹汤给长公主送去吧。”
“是,妙竹姑姑,那奴婢就先去伺候长公主了。”桃樱低眉顺眼地从妙竹身旁走了过去,故作没有察觉妙竹的眼神。
而妙竹看着桃樱的背影,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个桃樱并非是一直在长公主身边伺候的,不知怎的忽然就得了长公主的青眼,又炖得一手好汤,哄得长公主日日都要喝她炖的羹汤。
若非看长公主自从喝了桃樱炖的羹汤,每日里都容光焕发,精气神都好了许多,她必不会容这个桃樱留在长公主身边。
她总觉得这个桃樱似乎有什么不妥之处,却又一直理不出个头绪,但愿只是她想多了吧。
桃樱不知妙竹对她一直心存戒心,即便知道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此时此刻唯一关心的,只有然尘体内的子蛊。
不过连续催动了几次母蛊,都未曾发觉有什么异常,桃樱才算是放下心来。
而然尘苦思冥想半天,最终哭丧着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路过金钥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想说什么,迟疑了半晌,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啧啧,有话不说可不是然尘先生以往的性子,还是说然尘先生当真改了性子,甘心做长公主的裙下臣?”
“呕……”
听到裙下臣三个字,然尘直接回了他一声干呕。
摆着手,然尘气道:“本来是想给你赔个不是,你却来恶心我!滚滚滚,立马给我滚蛋!”
“你自己做的事,还说别人恶心你?我可没那份闲心!侯爷让我告诉你,不管想到没有,都要去书房一趟,侯爷在书房等你。”
闻言,然尘身形一僵,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了。
只因然尘觉得金钥似乎并没有说错,不管是不是中了什么蛊毒,事情都是他做的。
而庆阳长公主如果同他一般,那也是身不由己;若并非是中了蛊毒,那便是真心待他,他一径地觉得对方恶心,这是他的无能狂怒罢了。
事情是他做的,到了如今的地步,无非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做出选择而已。
既然他选择生,自然要承受生的痛苦与艰难,畏惧又有何用,还不如迎难而上!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然尘的心里,忽然就好受多了,是以当他踏进书房之时,脸上甚至带了一丝轻松的神情。
“这是想到了?”周沐寒把玩着安字玉佩问道。
然尘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想通了。”
“想通了?”
然尘嗯了一声,并没有解释,而是转而问道:“你说如果我直截了当的问对方,究竟想要什么,对方会告诉我吗?”
闻言,周沐寒的手指,在桌面上“笃笃”的敲击了几下。
然尘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口中说道:“我不擅长做戏,也不想去做戏,我只做我自己!是死是活,都只做我自己!”
话落,然尘将茶水当做酒水,豪迈地往口中倒去。
“然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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