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空无大师呢,身体近来可安好?”
“一切都好,弦玉施主请随小僧来吧。”
竹林掩映着幽静的小路,繁茂的花木中有一座朴素的禅房。推门而入,只见空无大师静静坐在蒲团上,似乎在等待李弦玉的到来。
空凡贴心地送来两杯清香淡雅的绿茶后便关门而退,留得两人好好叙旧。
“可否适应盛京的生活?”
“挺好的,这不一放寒假就过来看您了。”
“看到你过得好,老衲也就放心了。就怕当初强硬地将你送到青梧读书,因此心生怨恨,日子过得不幸福。这次来了就在这安心过个年,多陪老衲说说话。”
“没问题,年后我就启程去一趟仙水。”
空无大师提到仙水县忍不住摇摇头,口气中满满都是无奈。
“你真得想好了吗?如果你心意已决,那老衲绝不会贸然阻拦。怕就怕在你的心魔还未消散,再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大师放心,既然我来了就说明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不说这个了,来的时候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年不见,这黎山竟开了这么多寺庙,还闹出来狐妖索命的故事?”
“唉,此事说来话长————”
而此时的盛京,神武侯府里。
江问清将贺子霖五花大绑。眼神迷离,含情脉脉地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对方冷峻的脸庞。
“啪”一巴掌打了上去。
“江问清,你是不是有毛病?”
“感觉不对,没有那种心肝一颤的悸动。”
“死变态,你放开我。有本事咱俩堂堂正正打一架。”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江问清无视贺子霖的抗议,思索片刻后,猜测可能是这张脸过于英朗。于是找到一条柔软的烟纱,糊在他脸上。趁朦胧暧昧的氛围上升之时,伸出厚实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眼前之人。鼻子凑近贺子霖的脖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一股难闻的汗渍味道。
“滚啊!老子不喜欢男人。”
江问清陷入迷茫,始终找不到当初心动的感觉。莫不是贺子霖太壮了,缺少瘦弱的美感,让人生不起那种保护欲望?实在不行把崔思昂或沈桥舟抓来试一试。
刚从宫里回来的江远扬正为黎山狐妖索命之事发愁,宫里有意派江问清去黎山查明真相,所以赶紧找他不省心的好大儿商量商量此事。可还没进院子,便听见贺子霖撕心裂肺地咒骂声。
“可恶的小兔崽子们,又躲在屋子里干什么坏事呢?”
江远扬怒气冲冲地踏进屋子,看见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江问清粗鲁地将五花大绑的贺子霖压在床上,嘴唇轻轻划过脖颈处,跟野狗一样到处乱嗅,随后一巴掌拍在身下之人的屁股上。
“动一动,贺子霖。”
“江伯父,救救我~~~”
“你们两个混球儿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知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自诩教导有方的江侯爷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何等心情走出儿子的房间,院子里只留下两个鼻青脸肿的少年跪在院子里反思自己的错误。
“凭什么你干的缺德事,要连累我罚跪?”
“古人云打是亲骂是爱,说不定我爹太喜欢你了。”
“呸~~你个死变态!”
晚上江家祠堂里。
一个落寞的身影抱着长公主的牌位痛哭流涕,活了这么多年的神武侯爷想不明白。自己养的儿子竟然是个有龙阳之癖的人。
“怡珊,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把问清教好。”
江远扬愁了一夜,决定直接从苗头上掐死。当然不是把贺子霖掐死,贺渊那老家伙要找自己拼命的。
等天亮就托人打听打听,盛京城内谁家有适龄的女儿还未出阁,安排两人见面聊一聊,至于黎山狐妖之事,谁爱去谁去吧!
“吕尚书家的嫡女方当韶龄,容色绝丽。秦员外家的孙女也不错,温柔婉约。南阳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必会跟问清有很多共同语言。算了,不要求那么多,是个姑娘就行,谁来将我儿取向掰回来啊!”
江问清还不知道已经被亲爹安排的明明白白,仍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对着一个男人有心动的感觉。
莫非自己真的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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