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过来烧炷香,你们这次来得不凑巧,他年前刚刚走。走之前给我们茶馆留了这么一套茶具当作这么多年替李家人扫墓的谢礼。”
“能描述出来长什么样子吗?比如多大年纪,身材高矮胖瘦之类的。”
“哎呦,可能现在四十岁,也可能三十多的中年男子。这么多年了也没觉得他变样子,大户人家就是保养得好,让人摸不清具体的年龄。”
老婆婆指了指贺子霖,体型像他。又指了指江问清,长得像他。
“我也不懂这衣着打扮上的门道,反正一看非富即贵,出手也是相当阔绰。”
“以前李大人在盛京当过一段时间刑部侍郎,应该是认识的同僚年年来探望吧。”
江问清没当回事,为死去的朋友上炷香在平常不过了。
“他每年来的时候都做什么?有什么奇怪的行为?”李弦玉始终揪着这个人不放。
“除了烧香祭祀外没有别的行为。不过你要真找奇怪的地方,那贵客在边夫人的墓碑前待的时间比李大人长,更像是专门来祭祀边夫人,顺便给李大人上柱香。”
“那说不定是边夫人的知己好友,可是边夫人跟李知县不是感情恩爱吗?李知县应该不会容忍有这么一个异性好友吧。再或者是边夫人的娘家人?听闻这个不幸的消息,所以每年来祭祀她。”
贺子霖的脑子被炸小虾装满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现在肚子也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了。
江问清看着旁边始终脸色阴沉的李弦玉,这碗茶是喝不痛快了。只能带着这两个人先告别老婆婆,其他疑问就等两人都清醒了再商议。
“你俩都给我滚回仙来客栈待着,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不再满口胡话的时候再行动。”
江小侯爷态度强硬地将二人揪回去,不允许他们再出门。贺子霖一回客栈便捂着肚子窜向茅房,而李弦玉则坐在屋子里静静地发呆。
“太奇怪了,这件事不正常。看来得去一趟老宅亲自查看一下了。”
黄昏的余晖将天空渲染成橙黄色,李弦玉意识到再不行动就要摸黑找东西了。
“脑子清醒了?”
江问清坐在楼下,眼皮子都没抬,手里换了一本新书看《爱上他后,我变弯了》。
“嗯,饿了下来找点东西吃。”
“你吃东西,总是盯着我看干什么?小爷告诉你别想打什么歪心思,今晚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哪里都不准去。”
直接下迷药?怕是醒了以后自己脑袋都留不住。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想办法引开江问清一段时间呢?李弦玉一边喝着粥,一边脑子里盘算着整个计划。
一个风风火火的黑色身影从楼上窜下来,趴在江问清肩膀上蹭来蹭去。“江问清啊,你快帮我去拿点药,我肚子疼得受不了。今天往茅房少说跑了五六趟,肠子都快断了。”
李弦玉两眼放光,这不是机会来了嘛?
“我看贺子霖身体不适,不如您就帮他去医馆拿点药吧。他这几天什么都往肚子里塞,不拉肚子才怪。”
江问清看着没出息的贺子霖,他若去拿药,这死咸鱼指定干什么坏事去了。
“不行,咱三儿一起去。”
“哎呦,我肚子疼得动不了了,你帮我拿回来吧。”
“小侯爷您放心去吧,我留下来照顾贺子霖。万一他痛晕过去出点意外,身边总得有个人帮衬吧。实在不行您在这看着,我自己去拿药也行。”
江问清怎么斟酌都觉得不稳妥,看着痛得满地打滚的好兄弟。只得自己去抓药,让他们俩在客栈乖乖等着。
李弦玉不好明目张胆耍心眼,指了一个稍微绕远的方向。打发走不情不愿的小侯爷后,将董老给的迷药捏碎放进水里喂给贺子霖,偷偷摸摸溜出了仙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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