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回到春禧殿,吩咐白绣和翠微去请贺弘文和陵容过来。
陵容先到的,不知明兰有什么事,于是开口询问:“姐姐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明兰:“你喝了那么久的药,想让太医给你看看身体。”
陵容:“姐姐的意思是。”
明兰:“眼下,咱们虽然靠着皇后,可是我冷眼瞧着,皇后并不能作为依靠,她多行不义之事,不能长久,咱们须得另谋出路才好。”
正说着,贺弘文来了。
明兰:“贺太医来了,辛苦太医跑一趟,是想请太医给安嫔号一下脉。”
贺弘文:“小主言重了。”
贺弘文说着,拿出工具,帮陵容号脉。
号完之后开口道:“小主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
贺弘文知道宫中的腌臜事不少,所以也斟酌着开口。
陵容倒是大大方方开口:“我喝过一些时日的避孕汤药。”
贺弘文见她坦诚,也就不遮掩了:“是,小主的身体,的确有经常服药的迹象。”
明兰:“那安嫔的身子,还能有孕吗?”
“若是好好调理,是可以的,不过这避孕汤药,可不能再喝了。”
明兰开口:“这是自然,若是调理的话,要多久能调好?”
“至少得养半年,待体内的避孕药物残留全部排出体外,才会有有孕的希望。”
明兰:“我明白了,那就有劳太医费心了。”
贺弘文走后,陵容开口:“可是姐姐,我眼下并无力拒绝皇后,不喝汤药。”
明兰握住陵容的手:“陵容,你愿意信我吗?”
陵容见明兰少有的郑重其事,于是点头:“在这宫里,我最信的,就是姐姐。”
明兰:“好,依我的意思,让贺太医随意找个借口,就说你身子不好,避宠半年,你愿意吗?”
陵容有些犹豫:“可是,宫内无宠便不能存活,我怕......”
“所以说,你若是愿意信我,这半年,我定尽力护着你,没有孩子的话,一切恩宠都是虚的,蛰伏半年,是为了更好在宫里立足。”
陵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随即开口:“好,我听姐姐的。”
送走陵容之后,明兰喊来小桃:“我听皇后娘娘说,春禧殿的厨房倒是不小。”
小桃点头:“是,奴婢已经看过了,比延禧宫要宽敞许多呢。”
“收拾过了吗,现在可能用?”
“小主自从麝香一事之后,甚少下厨房,所以厨房只是大概收拾了一下,能用是能用,只是东西尚不齐全。”
“没事,咱们去厨房,做些点心,给皇上送去。”
“小主还是第一次主动找皇上呢。”
明兰笑笑:“是啊,从前我想着不过能在后宫安稳度日,如今看来,倒是由不得我了。”
午间,明兰带着新做的鱼汤和笋丝,去养心殿找皇帝。
苏培盛老远看到明兰过来,连忙迎上去:“盛嫔娘娘,您来了,真是难得呀。”
明兰笑笑:“苏公公,我做了些吃食,想着皇上批折子辛苦,所以送来给皇上尝尝。”
苏培盛进去禀告,皇帝也是第一次见明兰主动来,又想起她做的吃食最是不错,正好自己批折子也累了,就去暖阁见她了。
明兰进去把食盒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皇帝打量了一眼明兰:“你今日这身青蓝色的衣裳,配上这白玉步摇,倒是素雅。”
明兰笑笑:“臣妾来见皇上,自然是精心打扮的,皇上喜欢,臣妾的功夫就没有白费。”
也是在顾廷烨那里明白的,男人有时候,就喜欢女人对他上心,明兰直白地告诉皇帝,自己是为他费心的,反而更会引起对方的好感。
皇帝听了果然满意:“你心细安静,自然有你的好处,坐吧。”
明兰随即坐在炕桌另一侧,给皇帝盛了一碗鱼汤,皇帝接过尝了一口。
“你的手艺向来是不错的,折子批的朕嘴里发苦,这鱼汤很鲜美,倒是让朕有了些胃口。”
说着,又尝了一口笋丝:“这笋也不错,可见你是用心的。”
明兰笑笑:“皇上连日里批折子,总是忙碌着,所以难免心火大,嘴里发苦没味道,这笋丝微辣鲜咸,最适合皇上,配上鱼汤,刚好让陛下开开胃。”
皇帝点头:“嗯,你果然是会吃的,如此细心也是难得。”
吃完东西,皇帝也有些倦,便想歇歇再去批折子,随手拣了一本诗词看,明兰吩咐小桃收了碗筷,安静地坐在一边陪侍。
皇帝看得入迷,开口说了句:“同来望月人何处?风景依稀似去年。”
明兰闻言开口:“独上江楼思渺然,月光入水水如天。陛下这是有感而发,还是感同身受了?”
皇帝闻言倒有些惊讶,抬头看向明兰:“我从前竟不知,你也懂诗?”
明兰笑笑:“算不上懂,小时候和家中兄弟姐妹一起上过几日学,听过一点。”
皇帝饶有趣味地放下书,盯着明兰:“那你对这句有何见解?”
明兰开口:“哪里算得上什么见解,臣妾以为,前人的诗中,道尽了不少忧愁,不过大部分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皇帝:“那你觉得,这首《江楼旧感》,也是强说愁了?”
明兰:“是不是强说愁又有什么重要呢?日子总是要向前看的,如何能只沉浸在过去。
比起赵嘏这首诗的忧愁,臣妾倒是更喜欢刘禹锡的豁达,‘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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