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午睡的心思。
他带着小巴将湿了半截裤腿的裤子换掉,小巴甚至还利落的将床单也换了。
他们下楼,重新回到了画架前头。
小巴将心思吐露干净,倒也老实起来。
只不过这次他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张秋池身边。
更近了。
张秋池重新整理了思绪后,只觉得说复杂,其实也很简单。
无非是择一人终老。
他对于各种生活方式,都有了经验,倒是不觉得贫穷富有多重要。
张秋池将脚踩在椅子中间的横杠上头,胳膊肘拄在大腿上,看着那幅画问小巴:“小巴,我画的可还算还原?”
小巴毫不犹豫道:“一模一样。”
张秋池轻笑着,说:“答案给的这么快,我怀疑小巴只是捧场。”
小巴表情认真:“主人画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的。”
“要是有机会,还是想用自己的名字活着啊——”张秋池感慨道。
“那我去杀了他。”
“啊?”张秋池有些搞不明白小巴这思路,捋了捋,发现还是不通顺。
“杀了他主人就自由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秋池笑得前仰后合。
笑够了,他才凑过去拍两下小巴肩膀,说:“这不行的。”
“为什么???”
张秋池为他解释道:“抛开能力不谈。”
“他现在是一国之君,在他的政策之下,才有了平民们好不容易迎来的喘息余地。”
“他这个国王做的,还是合格的。”
“国家动荡,最后受苦的还是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
“喔。”小巴找到了重点,“主人你这么说的话,看来你也想过要杀他。”
张秋池一愣。
随即大方承认了:“是,想过。”
他怎么不想。
之前那些恶毒的话,半是真心,半是怕。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怕这种不算亲密关系的亲密建立起来。
但难免还是有了一次。
在情欲之中,他有过一瞬将这个想法翻出来。
但很快就被否认。
做好人可能一辈子都收不到回报,甚至可能被拿捏,欺凌。
但他自知天性如此,恶堕不彻底,定是逃不脱周而复始的纠结来去。
还不如就理智些,用理性来看待问题。
至少不至于折去一切,且问心无愧。
“与其说是告诉你理由,倒不如说是我拿来阻止自己的理由。”
小巴郑重道:“主人若是哪天想,我不会叫主人脏了手的。”
“你可真是……”
张秋池话说一半,但语气里头全无责怪,只有些无奈。
小巴却不管这些,只又认真重复了一次。
……
有了协调,课程时间很快敲定。
张秋池每周会有一天来到王宫,随季纯一学习。
他很快便又踏上了熟悉的路。
这次他并未停在外围,更不是此前那三处居所,而是转了个方向,被带到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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