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怜俯首，叩拜在地，“皇上，奴婢从未做过此事。”
她说道，“皇上，奴婢心中，对于是谁下的药，也有一个人选。”
顾景辰起了兴致，“是谁？”
苏云怜道，“皇上，是流云。”
语气十分坚定。
“呵呵呵。”聂皇后忽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宫女，竟然互相攀蔑了起来。”
顾景辰对聂皇后的话视若未闻，道，“你为何说是她？”
苏云怜解释道，“皇上，今天娘娘用膳后打算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更衣时，让流云待在殿内，又让奴婢和琉璃跟着去向皇后娘娘请安。”
“流云当时就有些不情愿，奴婢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
“想必，琉璃也应该看到了。”苏云怜忽然道。
这话一出。
众人的眼神都看向了一旁的琉璃。
冯婕妤也抬眼看了过去。
顾景辰问道，“你可看到了？”
琉璃行礼道，“回皇上，奴婢看到了，当时流云确实面露不满。”
顾景辰点点头，对苏云怜道，“你继续说，朕听着。”
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宠溺。
苏云怜继续道，“等娘娘更衣完毕后，就打算带着奴婢和琉璃出门，却没想到，流云忽然将奴婢绊倒。”
“然后奴婢就摔在了桌子上，茶盏也被奴婢给甩在了娘娘身边，茶水四溅，弄脏了娘娘的衣裙。”
“娘娘也没办法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只好先留下来换身干净的衣裙。”
苏云怜继续道，“然后奴婢和流云就争执了起来，奴婢说是流云把奴婢绊倒的，流云却口口声声说是奴婢诬陷她，娘娘就罚奴婢们都去殿外跪着。”
说到这里，苏云怜顿了顿，才又道，“虽然奴婢不是有意的，可是奴婢耽误了娘娘向皇后娘娘请安，自认该罚。”
“然后奴婢便去外面跪着，没多久，流云也出来了，可是她出来的时候，嘴上对娘娘言出不逊。”
“你胡说！”流云听到这里，忍不住大叫出声。
顾景辰厉声道，“谁允许你在朕面前大呼小叫的。”
流云憋屈着不敢再大声说话。
冯婕妤皱起眉头，问道，“她说什么了？”
苏云怜有些迟疑，“她说……”
聂皇后此时插话道，“她说什么了，你直说就是，本宫和皇上都在这里，你放心说。”
这话给了苏云怜底气。
她道，“流云说，娘娘脾气大，不把宫女当人，伺候她真是倒霉。”
“她还说……”苏云怜故意迟疑片刻，才小心翼翼继续道，“说……说娘娘要不是仗着怀了身孕，怎么可能那么嚣张。”
说完，苏云怜小心翼翼的看向上面的几人。
顾景辰神色不明。
聂皇后也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倒是冯婕妤。
脸色铁青。
“皇上！”流云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这些话奴婢根本没有说过！”
“都是她！”她猛然指向苏云怜，“是她诬陷奴婢啊！”
流云朝着冯婕妤哭诉，“娘娘，您千万要相信奴婢，奴婢跟了你那么久，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到这话，冯婕妤一时间也不知道到底该信谁的。
聂皇后看着顾景辰的神色，道，“皇上，您看这——到底该信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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