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绿,头戴玉冠,手持玉骨折扇,一看就非富即贵。
不知他和那舞娘说了什么,那舞娘摇了摇头。
他又和舞娘再说,这回舞娘摇头摇得更猛了,并且还向后退了两步。
为那舞娘弹琴伴奏的老者,也起身挡在了舞娘身前,点头哈腰地对那名男子说着什么,满是乞求的姿态。
谢南书看得皱起了眉头。
难不成,那名男子是想强买这名外邦舞娘?
看那人一表人才的,没想到骨子里竟然是这种人!
继续望去,谢南书“噌”地一下站起了身。
那名舞娘和琴翁,竟然被五六个护院打扮的人包围了起来。
这是软的不行,改来硬的了?
谢南书抄起旁边桌上的帷帽扣在头上,转身就往楼下奔去。
东枝和袭春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下到一楼了。
她们两个连忙提起裙摆追了下去。
等她们追到酒楼门口,谢南书已经冲进了那群护院的包围圈中。
东枝连忙塞了块碎银子给门口的店小二,拉着袭春就往谢南书的方向跑去。
“这位公子,有话好说,”谢南书挡在舞娘前面,“他们爷俩是外邦人,可能对咱们大奉的规矩不甚熟悉,公子您有什么事,小女子我斗胆来从中斡旋一二。”
那位公子哥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谢南书:“敢问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还请公子海涵,小女子的身份,恕不便奉告。”谢南书朝他行了个女子礼:“敢问公子,这位舞娘是如何得罪了公子?”
公子哥用折扇向那舞娘一指,看着谢南书:“她是我府上昨日买下的舞姬,谁知她昨日就为我跳了两场舞,然后就逃走了。”
谢南书回头看向舞娘:“这位公子所说可是实情?”
那舞娘听了,拼命摇头,吐出的大奉语很是蹩脚:“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卖给他,我是被雇佣去他家里跳两场舞而已,他说的不对。”
谢南书又看向那位公子哥:“公子,您可有这位舞娘的卖身文书?”
“当然。”公子哥点头,“不过我并未带在身上。”
“再说,”那公子哥用折扇轻拍了下自己的掌心,“以我的身家,没必要无故来纠缠一名舞姬。”
这话谢南书可不敢苟同。
这名舞姬无异是位绝色美人,连他自己看着都移不开目光,让他相信眼前这位公子哥没动心,那怎么可能?
但话不能照实说。
“公子说的是,但若按这舞娘所说,你们二人之间应是有些误会。”谢南书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公子您也说了,以您的身份,根本不屑于纠缠一个外邦舞娘,而且这位舞娘明显不想跟您回去。不如,公子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这女子离去吧。”
那公子一听,顿时笑了。
“合着,小姐您这是要慷他人之慨,以全您的大义啊?”他将折扇在手心拍了两拍,才又开口道,“那我若是不肯呢?小姐您又当如何?”
谢南书想都没想:“公子您也是个爽快人,您开个价吧,替她赎身的钱,我来出。”
公子哥又笑了:“小姐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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