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枝,那枚玉佩你可有放回摊位?”谢南书问道。
东枝连连点头:“侧妃,奴婢肯定放回摊位上了。当时奴婢还喊了一声摊位老板的。”
“那摊位老板有没有看到你将玉佩还回去了?”
“看到了的,”东枝看向那个稍胖的外邦商贩,“摊主,我当时明明冲你打过招呼了,你虽然没有接我的话,但你也是看了我一眼的。”
那商贩连连摇头:“当时那么多人,我忙得分身乏术,根本没有注意到你还回玉佩。就算我当时看了你一眼,当时那么多人都在问价,人多嘴杂的,我怎么可能 分得清你喊我是要干嘛。”
“没有注意到?”谢南书抓住了他话中漏洞,“既然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还回玉佩,那你也不可能注意到是我们偷了玉佩吧。”
“就是,”袭春委屈得很,“还有可能是我们放回玉佩后,别人将玉佩偷走了呢。放回去你看不到,被别人偷走你也肯定看不到啊,不然你也就不会来冤枉我们了。”
这时,那商贩身后的其他人纷纷开了口。
“我们都是在你们大奉京都府尹那里登记造册的,我们都是合法的外邦商人,怎么可能来冤枉你们?”
“就是就是,我们都在这西市经营多少年了,怎么可能来冤枉你们?我们刚才把那摊位周围都找遍了,连玉佩的影子都没有。”
“对。当时发现玉佩丢了的时候,就你们三个女子不在场,而其余主顾一个都没走。不是你们拿的,还会是谁?”
“是啊是啊。那些主顾一听丢了东西,都纷纷掏空自己的口袋以证清白,根本就不可能是其他人偷的。”
谢南书一挑眉:“敢问你们其中,哪位看到是我拿了玉佩?或是看到是我这两个丫鬟中的哪个拿了玉佩?又是怎么拿的?可否说得详细些?”
那群人顿时接不上话来,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自己亲眼看到了。
本来因为谢南书要走,都要散去的围观百姓,见这群外邦商人气势汹汹而来,又都纷纷围了回来。
“说谢侧妃偷了玉佩,我可不信。方才她为救一个舞娘费尽周折,临走还赠送银钱,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贪图一枚玉佩?”
“就是啊,以瑾王府的财力,想要什么样的玉佩没有,犯得着偷吗?”
“谢侧妃大婚那日,光嫁妆就是由几十人抬了一上午,一个和田玉佩而已,恐怕入不了谢侧妃的眼吧。”
见周围百姓几乎都在为谢南书说话,那些商贩急了。
“话不能这么说吧。”为首的那个皱着眉头,“这位女子是谁我们并不认识,就算她真是瑾王侧妃,一个身份而已,不能就因此证明玉佩丢失与她无关,对吧?”
“说的对,”摊主也接过话来,“偷盗是会成瘾的,我就曾见过一个人,并不缺钱,但是就喜欢偷来的东西。富不富有,什么身份,和会不会偷东西毫无关系。”
“偷没偷,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
一道女子的声音插话进来。
谢南书听出来了,是谢玉珠。
他侧过头,就看到谢玉珠一脸得意,满是看好戏的神情。
这位八姐姐,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将玉荛踩入泥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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