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子女安康?您有选择的权力,但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糊里糊涂的,这不肯信那不可能的。你若能真正看清那所谓娘家人的嘴脸还要一如既往的凑上去,那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有一点您要明白。自古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却从来没有听过靠兄长这么一说道理。况且你有子有女,论起可靠,谁还能比你自己的子女更可靠?”
方夫人看着方琳薇如此条理清晰的话,那股子的通透劲儿,竟是在她无所察觉中,悄然就长成了一般,待她回过神来,这个女儿,却远比她更有主意能扛事了。
方琳薇看着方夫人无言以对的模样,她笑了笑道:“昨儿我回了老太太你已南下去了徐州,一时半会的回不来了。母亲若是执意现在要去国公府,那便是坐实琳薇欺骗长辈了。
不过母亲有自己的选择,要怎么样随便你,我亦无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我名声一坏再坏,这京城待不下去了,我收拾包袱去徐州,回南阳老家,哪里不能去?哪里不能重新开始啊?
还有安哥儿,我费了那么大的力把他捞出来,他若听我的以后少往国公府去,那日后我能管的,自然还管他。
若是他还要跟着你去,那我索性也不费心费力的去管这管那的讨人嫌了,心不在一起,哪有什么和睦之家,咱们各奔前程便是。”
方琳薇说完,转身便朝屋外走去,这次她走的决绝,脚下生风一般,头都不允许自己回。
而方夫人听完方琳薇的话,也是颓然地跌坐下来。
她一向以国公府为精神支柱,她觉得自己是高门贵女下嫁方家,若方家敢欺负她,那国公府就是她的后盾她的后路。
她一直这么坚信着,突然有一天,她女儿告诉她,她一直以来认为的退路就是一个狼窝虎穴,此时正张着血盆大口,随时准备着要将她吃干抹净。
这仿似天塌的言论,又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而一旁静静听着她们母女辩驳的方予安,见到方琳薇决然而去,又看了看此时伤心不已的母亲,心中只觉左右为难,到底先安慰谁好?
他纠结片刻,想起在国公府的日子,只觉得心有余悸,而后也不顾如今正在伤心的母亲,起身抬腿就朝着方琳薇追了出去。
待方夫人反应过来,也只能看到方予安消失在门口处的背影。
“安哥儿。”
她喊了一声,却是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苦笑一声,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做得如此失败。比起她这个母亲,她的儿子,似乎更在意他的姐姐。
她笑着,眼泪就模糊的双眼,那由心而发的眼泪,再不是她做戏般呜呜嚎出来的假泪。
她是,真的伤了心的了。
一旁的红曲哪里见过如此模样的主子,她有些心酸,蹲下身来轻轻为她擦了泪,小声安慰道:“太太,姑娘已经把守在院子门房处的人都撤了,想来是真的不会在管太太的事了。”
红曲这么一说,她心越发酸涩起来。不管她了,是不是意味着,也不在乎她了?这么想着,她眼泪又是越发的汹涌。
红曲看着,越发的心疼起来,却还是忍不住劝道:“太太,要不咱们也听听姑娘的劝,这些时日就好好在家里待着,一来给姑娘留个脸面,二来,咱们也好好静下来想想姑娘说的话是不是。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有一点姑娘说的却是一定是对的。太太有子有女,谁也越不过他们不是?舅老爷再亲,哪里能亲得过姑娘和安哥儿。咱们可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最后与姑娘和哥儿离了心,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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