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赞美,江羽觉得有些奇异。
养猪也能成为赞美吗?
他微微一笑,回答:“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只是专长不同罢了。”
桓肃之心中更加期待,他认真地说:“等到抵达咸阳,我一定要尽情品尝各种美食。这些菜肴,一件都不能落下。我的一生有两个大愿望,一是展现才华,二是尝遍世间美食和美酒。如此,便心满意足了!”
江羽笑道:“兄长的愿望一定能实现,到时候在府上,你就尽情享用吧,许多菜肴府中都有准备。”
两人聊着美食,话题热烈。不久,王充进来,鞠躬说道:“公子,一切准备就绪。”
桓肃之道:“贤弟,我们走吧。”
“兄长,请!”
江羽微微点头,与桓肃之一同走出书房,步入前厅外的庭院中...
赢五与高小鱼亦在场。
他们透过王充得知江羽即将与桓肃之缔结誓约。高小鱼对此并不惊讶,自家少爷与何人结义,那是对方的福分,但赢五却深感诧异。
赢五遣人搜集桓肃之的情报,了解到桓肃之傲骨铮铮的个性,是个不易亲近之人。
江羽以独特的烧烤羊肉串吸引了桓肃之的目光,一番豪饮猛嚼之后,两人便深入交谈。不久,他们竟要结为生死之交,这令人震撼不已。
尤其由此可推测,桓肃之已被江羽说服,必定会追随他前往神秘的大秦帝国。
赢五无法理解,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在赢五、高小鱼和王充的见证下,江羽与桓肃之来到神坛前。
祭坛上,陈列着三牲祭品,烛火熠熠生辉。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犹如沐浴在神圣的光芒之中,令王充、高小鱼和赢五心中生出敬畏。
桓肃之和江羽并肩而立,庄重地上香行礼,接着誓言:“今日桓肃之、江羽,结为兄弟。虽非同根生,然情同手足,上敬国邦,下佑百姓,同甘共苦,患难相依。” “不祈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苍天为鉴,山河为誓。”
“背弃信义,天地共讨。”
誓言响彻庭院,之后,两人又以血为盟,共饮鲜血酒。
在这个时代,结义非儿戏,而是真正的兄弟之情。这样的兄弟情谊,甚至比血脉亲情更为深厚。在信息爆炸的江羽所在未来,结义的情感已逐渐淡薄,失去了古代的侠义精神。此刻,忠诚、孝道、礼仪为先,个人信誉至关重要,因此一旦结义,便是真正的生死与共,紧密相连。
江羽抱拳道:“兄长。”
桓肃之回应:“贤弟。”
桓肃之内心喜悦无比,他自小无兄弟,如今得此一友,自然欢欣,于是挥手道:“贤弟,走吧,今天咱们好好庆祝,不醉不归。”
“砰!砰!”
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充快步至门口,开门向外望去,问道:“请问找谁?”
来者年岁尚轻,微笑道:“在下谢玄,特来拜会桓肃之先生,请告知一声。”
来者正是谢玄,他已是吏部侍郎,这般年轻便位居高位,前程不可限量。毕竟,这是谢崇让位的结果。
王充返回院中,禀报:“少爷,谢玄前来拜访。”
桓肃之道:“贤弟,你正好在。我为你引见,谢玄也是我的挚友。虽然我对他的父亲谢崇无好感,但谢玄本人却是难得的正直之人。”
江羽轻声道:“兄长,我与谢玄早有相识。曾在大秦的岁月里,我们就已结识。此次降临金陵城,更是共度囹圄之灾。唯有兄长身在幽静的苍梧山,故未能及时得知详情。”
“如此巧合。”
桓肃之应道,“去,请谢兄前来。”
王充领命而去,桓肃之一挥手,仆从们悄无声息地撤去了祭坛用具。
不久,谢玄踏入庭院。一见桓肃之与江羽,他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竟然见到江羽?
江羽怎么会在这里?
思绪如潮,谢玄却不动声色,面带微笑,拱手道:“桓贤弟、江贤弟,真没想到在此重逢,果然是命运的安排。”
桓肃之笑道:“确是缘分使然,未曾料到你们也有交集。走,我们回正厅详谈。”
三人并肩步入正厅,各自落座。
桓肃之转向谢玄,问:“谢兄,今日来访,有何要事?”
谢玄瞥了一眼江羽,直言不讳:“今日我来,是想请桓贤弟出山任职。”
桓肃之道:“贤弟你知晓我向来喜好逍遥,不愿涉足官场的尔虞我诈,无意踏入仕途。”
谢玄答道:“家父已辞去吏部尚书之职,受封太师,今晨上奏陛下,已获准许退休。”
桓肃之颇感意外,问道:“谢公为何突然选择退休?”
对于谢崇,桓肃之并无好感。
他没料到谢崇会忽然退休。
谢崇是老谋深算之人,在晋国权倾一时,根基深厚,影响力无远弗届,究竟是何人能令谢崇主动提出辞职?
桓肃之感到难以置信。
谢玄又看向江羽,微笑道:“家父退休的详细原因,我并不知情,恐怕江贤弟更为了解。”
桓肃之目光随之转去,略感惊讶。
江羽也牵涉其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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