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曙光初照。
江羽早早地起床,开始晨练。用过早餐,梳洗完毕后,他穿上一袭黑曜石色的长袍,头戴翡翠冠冕,大步离开旅舍。江羽的服饰,尽显大秦帝国的独特风格。
大秦崇尚黑曜,故其国民与学者的衣饰多以此色为主。
江羽登上马车,向南城郊驰去。
今日,便是神辩之日。
江羽已万事俱备。
马车直驱,停在南城外昨日搭建的高坛前。
江羽抖落衣袍的褶皱,从容登台。
此刻,高坛四周已有不少儒生围观,还有许多平民来凑热闹。毕竟,昨日江羽即将神辩的消息,早已通过黑冰台传遍了整个临淄城。甚至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因此不论百姓还是儒生,都蜂拥而至。
江羽跪坐在台上的席位上,静静等候。
时间悄然流逝,周围的儒生和平民也逐渐增多,一层又一层地围聚。
高坛周围,已是人潮涌动。
耳边,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熙攘的市场一般喧闹。
“荀卿到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
只见台下,儒生们纷纷让出道路,一位身形清瘦、老态龙钟的学者稳步走来。
来者,正是荀卿。
他走到台下,凝视台上静坐的江羽,微笑着鼓励:“小九,今日神辩,倾力而为,无需有任何顾虑。一切,有老夫守护。”
“弟子明白。”
江羽点头示意。
他心中一动,细细品味荀卿的话语。
荀卿言无需顾虑,意味着他有后手准备。若梵教企图倚仗权势,荀卿必定有所应对。
江羽心中更加安稳。
离巳时尚早,江羽环顾四周,并未急于开口。等待之际,他的视线扫过台下,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角落的动静,江羽眉心掠过一丝诧异。
王田和来了。
不仅如此,丞相晏子初与琅琊王田育也一同出现。
只是他们三人到达台下时,周围有一圈身着便装的禁卫兵假扮平民围住。这些贴身侍卫身材魁梧,使得附近的人无法窥见晏子初、田育以及王的真容。
只有站在台上,才能注意到这一切...
江羽的嘴角绽放出神秘的微笑,仿佛预示着非凡的对决即将上演。
"黄帝驾临,再好不过。"
此行的目的正是直指佛门,任何助力都将增添制胜的砝码。黄帝若亲见佛门的腐败,定会坚定其镇压的决心。
"江羽,你会为今天的轻率付出代价。你的公开辩论,不过是哗众取宠,狂妄自大。你在齐国临淄的所作所为,只会玷污你师荀子的声誉,令他蒙羞。"
一个沙哑而深沉的声音响起。江羽循声望去,原来是田子云。他在高台的西南角,黄帝则位于东南,人群环绕,两人视线无法交汇。
田子云身披华丽的锦袍,傲慢无比。
江羽冷笑一声,回应道:"田子云,我不参与辩论,才是对老师的侮辱。至于是否让老师蒙羞,此事你无权置喙,因为你不能代表老师发声。"
"你身为齐国王室子弟,自幼衣食无忧,本应辅佐朝廷,稳固社稷,安抚民心。然而你,田子云,却为私利勾结佛门,攀附权贵,贪婪无度,真乃儒门之耻。"
"齐国上下皆称你为大儒,但你可曾教化民众?可曾维护朝堂稳定?"
"你什么都没做。"
"你每日空谈阔论,自视甚高,酗酒享乐,甚至与佛门串通,助纣为虐,甘愿成为佛门的庇护者,权贵的喉舌。你妄称大儒,更不配身为皇族后裔。"
江羽的话语如利剑,犀利批判:"像你这般之人,我甚至连与你交谈都觉得羞耻。"
刷!
田子云脸色骤变,满面愤慨。
他被当众羞辱,彻底损及颜面。
江羽实在可恶。
田子云冷哼一声,嘲讽道:"江羽,你现在这般嚣张,却忘了,佛门并无罪,只是你凭空诬蔑。佛门僧侣一心向善,弟子引导世人。而你,却无端指责,实属不当。" 江羽撇嘴,不屑反驳:"我方才所指,是你田子云的个人问题。我说你不配为齐国的大儒,你竟然不辩驳,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敢面对?唉,真让人失望。"
"我在大秦时,曾撰写一篇《破陋居志》献给师兄韩千秋,以赞颂他不慕荣利、淡泊浮华的品性。"
"偏偏,文中触及到了你。"
江羽摇头叹息,满是遗憾:"现在看来,写你并不恰当,因为你根本不配。"
田子云怒火中烧,江羽的嚣张令他难以忍受。
他是齐国的大儒,出身皇家,享受尊荣,受到无数人的敬仰。
如今却被江羽讽刺,田子云无法忍受。
他哼了一声,质问道:"你江羽,有何资格评价我?更何况,你写的文章能有何等高明?论诗词或许有些造诣,但文章之道博大精深,非一般人能及。"
如今距那神秘的巳时辩法仪式尚有些许时光,既然如此,你江羽便当着众生之面,朗读你的《陋室铭》,老夫我更是翘首以待,倾听你笔下的奇幻华章。
“这篇诗篇,是你自我吹捧,抑或是无端的哀鸣?”
言毕,田子云果断踏上魔法高台,直面江羽,挑战的意图昭然若揭。在神秘力量显现前,他要先给江羽一个下马威,令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田子云环视四周,突然瞳孔一缩,瞥见下方的黄帝、晏子初和田育。竟连黄帝也亲临此地。
田子云眼中多了份凝重。显然,黄帝对即将到来的神秘力量极其看重,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在这场较量中获胜,压制住江羽。唯有如此,才能让黄帝不敢轻举妄动,不敢轻易干预这场神秘的仪式。
田子云了解黄帝的立场,但他已无路可退。他昂首道:“江羽,该你朗诵《陋室铭》了。你既提到了老夫,就请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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