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门面前也应平等对待。”
\"然而在芙门之中,难道不应凌驾于凡俗之上,这才是芙门的真谛吗?\"
骤然,一道锐利的剑鸣划破空气。
慧初的面色瞬间剧变。
江羽,这张口竟如尖针般犀利。
芙门宣扬的众生平等理念,竟被他直指其悖论。
慧初缓声回应:“江羽,你已陷入迷途,我芙门的众生平等,便是所有人皆平等,没有丝毫例外。”
江羽反驳道:“既然如此,为何我刚才提及的芙门应与众不同的问题?为何芙门之人无需缴纳赋税,为何芙门僧侣不必服役?若要平等,就该一同服役,不应享有任何特权。”
“唯有如此,才是真正的众生平等。若芙门享受特殊待遇,便不能称之为平等。”
“除非你慧初敢于宣布,芙门舍弃一切特权。芙门上下僧侣,一并服役。芙门上下僧侣,一并纳税。芙门僧侣,也需躬耕劳作。到那时,我承认你的芙门教义。”
“否则,芙门便是特殊的存在。”
“慧初,你有勇气抉择吗?”
江羽的话语如同利刃,步步紧逼。
慧初心中更感寒意,杀机暗藏,江羽虽年轻,却是棘手之极。
他的每一句话,都直指要害。
放弃免税与服役豁免?
这绝无可能。
这是芙门立足的基石,一旦放弃,芙门将不再是世外之地,特权尽失。
慧初强压怒火,再次开口:“江羽,你这番言论是对芙门教义的误解,你已被幻象迷惑。如此行为,你恐难以跳出苦海,终日沉沦其中。”
“哈哈哈……”
江羽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慧初面沉如水,对江羽的指责无从反驳。
因为江羽所指的,都是芙门的命脉所在。
芙门,不可能轻易放弃。
笑声过后,江羽继续说道:“你所谓的解脱,更是荒谬。何谓此生信仰佛陀,即可早日抵达极乐世界,下一世就能改变命运?芙门立教数百年,又有谁真正解脱了呢?”
“那些被称为芙门大德高僧,遗留舍利者,哪个在来世重现了?你芙门的典籍中,记载有哪位祖先转世回归了?”
“都没有,一个也没有回来。”
“所有信仰芙门的信徒,哪个是前世轮回而来?所有人都在现世信仰,这不是真正的信仰,而是被芙门的教诲迷惑而不自知。所谓的解脱,不过是迷惑人心的谎言。”
“若真能解脱,那也是强者恒强。普通人能解脱,芙门的长老、住持,乃至天下权贵,必然率先解脱,继续他们的尊崇地位。”
“即便这些普通人得以解脱,他们也必须继续信仰你们,供奉你们。”
“所谓的解脱,只是一场笑话。”
江羽无情地批评:“这种佛教理论,漏洞百出,却堂而皇之地宣扬,真是滑稽至极。”
轰!!
四周百姓学士,议论纷纷。
众多信佛的信徒,听见江羽的话,仿佛黑暗中亮起一道光芒,刺破了眼前的迷雾。
世间民众虔诚向佛,祈求来世解脱尘世苦海。
然而疑问在于,那些梵音教的僧侣们岂非早已超脱?这些人既然能超脱,为何寻常百姓超脱之路竟会更为艰难,这预示着即便脱胎换骨,凡人依旧是凡人。
这悖论无法被颠覆。
田和目睹此景,眼底竟流露出赞赏之意,感叹道:“皇叔、晏丞相,江羽的确非同凡响,见解独到。不得不承认,他的考量角度绝佳,直指要害。”
田育赞同道:“江羽绝非易与之辈。”
晏子初惋惜地低语:“只可惜,江羽已是大秦之人。若是能为我国效力,那该有多妙。”
田育淡笑道:“江羽令齐国动荡不安,谁有胆量留住他呢?”
田和目光炯炯,未再多言,只是继续注视着台上的变化。无数平民、士人和武士纷纷谴责梵音教,此刻慧初的辩佛之举已彻底败下阵来。
事实上,辩佛尚未真正开始。
因为梵音教的经典中并未涵盖此类辩论。
然而,辩论已经结束。
这便是江羽的计谋。
江羽揪住梵音教的逻辑漏洞,利用其暴露的问题发起猛烈攻击,以点破面,从而赢得了这场对决。
慧初的眼中透出寒意。
他明白今天梵音教栽了跟头,就算换做其他德高望重的高僧,也无法抵挡江羽的攻势。因为江羽的每一步都精心策划,完全按着自己的节奏推进。
此人,必除之而后快!
慧初深知事后梵音教的威望将大幅下滑。但只要江羽一死,风波总会渐渐平息,这些指责终将成为过眼云烟。
“江羽,你罪无可恕。”
慧初运转真元,双眸熠熠生辉,眼神锐利如刀。他迈步而出,说道:“今日,老僧便送你一程。”
“受死吧!”
慧初身形如魅影,瞬息间出现在江羽面前。
一掌,已径直拍下。
“慧初老和尚,你真是无耻啊。辩法输了就动武,你们梵音教就是这般唯我独尊,不容他人置喙。老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德行。”
浑厚的声音回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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