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女掌柜也不知信没信,道,“公子放心。”
她去取衣裳,还不忘问崔言之,“公子可要挑一件?”
“不必了,多少钱?”
“五两。”
好贵……
崔言之付完钱,拿着包好的衣裳出门,徐琬默默跟上,七拐八拐,走到一条人少的巷子。
巷子口有家门头匾额写着“来往”二字的客栈,着褐色直裰的中年男子靠在柜台上杵着脑袋打盹,短褐伙计坐在门槛上呼呼大睡。
此地足够冷清。
两人跨进门槛时,惊动了熟睡的伙计。
他嚯地起身大喊,“东家,来客人了!”
那掌柜陡然被这么一吓,下巴险些磕到柜台上,忙直起身,一看是两位相貌出色的客人,脸上堆起的虚伪笑容又真诚两分,热情道,“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崔言之道,“住店,来两间人字号,要两份饭菜。”
掌柜伸出两根手指,“二百文。”
临近上京,物价明显上涨。
崔言之从钱袋里掏出两钱银子搁在柜台上,伙计便招呼二人跟他走。
穿过一道木门,里头是青砖铺设的回字天井。晴时,日照天光洒入院中;雨时,四周青瓦屋脊的水便倾泻而下,可见水花四溅水珠起舞。
三人进去时,落在地上捡砖缝中虫吃的鸟雀便被惊飞。
近十根长而圆的粗柱子撑起横梁,上头是楼,下头是回廊,环天井的一楼是人字号房间和大通铺,二楼则是天字号和地字号的房间。
天井那头还有道楼梯,伙计领他们到一楼两处相邻的房间前,推开门,一股陈旧霉味扑面而来。
崔言之抬手扇了扇。
伙计偷瞄着二人的脸色,挠头不好意思地解释,“客栈生意有点冷清,又连着下了几日雨,客官别介意,开着门窗透透风就好。”
“行,你下去吧。”
伙计应声离开。
屋子里光线不大好,大雨刚停,秋天的太阳不如夏天热烈,冷冷淡淡的,勉强带点温度,还喜欢躲进云里。
崔言之将买的那包衣裳递过去,也不看她,道,“你待会儿去沐浴完换上吧,身上那衣裳别穿了。”
“哦。”
徐琬大剌剌接过,“在哪儿沐浴?”
“咳,有专门的沐浴场,你先进房间休息,我等会儿叫你。”
“好吧。”
她拿着衣裳进房间,就听见崔言之对伙计道,“我们要沐浴,劳烦打水。”
“好嘞,二位稍等。”
徐琬扫视一遍房内,所有陈设物品都泛着脏脏的陈旧感,光从白油纸糊的窗棂中透进来,照清地板上的细微灰尘。
在床沿坐了一阵,传来伙计的声音,说水好了。
很快崔言之就来敲她房门。
徐琬开门出去,发现他也拿着衣裳。
“你也要沐浴?”
“嗯。”
他胡乱应着,快步往前走,徐琬忙关上门跟过去。
古代的客栈并不能在房中沐浴,而是有专门的沐浴场,男女分开。
徐琬走进女子用的隔间,里头飘着热气,是桶里的热水散出的,上面浮着一把木瓢。
她脱下身上的黑衣及里衣肚兜,三两下洗完,打开崔言之买的衣裳,才发现那掌柜贴心夹了肚兜亵裤在里头。
洗完澡一身轻,她将就撕开那件黑衣包起还在滴水的头发,抱着换下的衣裳出来。
崔言之早洗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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