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离此地,慢慢用酷刑折磨你,道友应当不想体会酷刑的滋味吧?”
恐吓完照例要给个甜枣,徐琬循循善诱道,“咱们修道中人,也讲度其时而动,观主和齐王都不值得你如此卖命,你拜的可是三清天尊,别着相。你若实话交代,我会另为你择一处修行地,如何?”
道士不同死士,亦不同暗卫家仆,没有多么忠心耿耿,也不可能不怕死。
刀架颈侧,他思忖片刻后,闭眼点了下头,徐琬扯出布团,随即听见他咬牙道,“贫道只知在道观西北角,你自己找吧。”
若是能拖到观主发现,他还能将功补过,若是不能拖到,他也用线索买到一线生机。
“挺聪明啊。”沈霄讽刺一句,他不满意这样的回答,想要再接着逼问,被徐琬阻止,“算了,暂且放过他,留着还有用,有条线索就行,我去找。”
她将布团重新塞回道士口中,接着一记手刀,把人劈晕,交给沈霄,匆匆出门。
清君洞紧靠山壁而建,西北角是一处荒废后堂,后门挂着锁,然而门口和甬道的杂草却被踩踏出清晰的印子。
徐琬翻上院墙,借着月色看清,山石壁在此分裂,形成一处嵌进去的石洞。
看来道士没说假话,只是人藏在这石洞之中么?
石洞入口狭窄,通道仅够一人穿梭自如,徐琬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漆黑洞中一下被过火光映照得亮堂起来。
脚下的路曲折不平,她举着火折子一路往前探去。
走了约摸半炷香,前方豁然开朗,隐见月色。
一路通向的,竟是一处崖堑,四周有草木遮挡,朦胧月色什么也照不清。
崖堑中还有路,不是自然形成,似乎是人行痕迹。
前方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像极巨兽张着嘴,只等吞下擅闯的猎物。
直觉告诉她,走下去就会找到想要的。
……
阎照在后山一无所获,别说山洞,连个地洞都没有。
他回来就进了沈霄房中,原以为这小子定然吃了斋饭,昏睡着呢,却没想到进门看见他翘着腿悠哉悠哉地躺在榻上。
“阎叔,有收获吗?”沈霄不走心地一问。
阎照摇头,顺势问,“她还没回来?”
“没有,她抓了个欲给齐王报信的人,问出人转移到道观西北角的地方,出去找去了。”
阎照道,“那人呢?”
沈霄脚尖点了点榻,“这下头睡着呢。”
观中此时很安静,窗外的月亮开始西沉,两人一个躺在榻上,一个坐在一旁的椅中,等着徐琬回来。
时间悄然流逝,那条崖堑似乎漫无尽头,不知能通往何处。
沈霄忽然坐直身子,模糊的俊脸上浮现一丝担忧,“阎叔,你要不去寻她吧,我怕她遇上什么危险。”
“那你就不怕我走了,你遇上危险?”阎照嗤笑,“若是我们没回来,你打算怎么忽悠那群道士,还有你榻下躺着的人,又该怎么解释?”
沈霄心里泄气,但嘴硬道,“本公子自有办法。”
阎照懒得戳破他那点可怜兮兮又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她能应付。”
徐琬武艺一直在精进,尤其内力,进步很快,寻常道士难是她的对手,阎照对此有信心。
沈霄闻言只得压下不安,“但愿她能尽快找到藏人的地方,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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