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走,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周宗马上离开了,并且直接命人快马加鞭把这个手札给徐知诰送了过去。
周宗自言自语:
“哎呀,幸亏徐知询是个迂腐的呆子,发脾气也是呆气横生,看着厉害,实际上拉不下脸来。厚着脸皮一激他,就把手札写了。这要是徐知训还活着,反而不好对付,那位估计会差遣几个人到广陵硬把徐知诰拽过来。徐知询啊徐知询,你还是太嫩了!”
徐知诰得到了手札,仰天大笑。
“我这个弟弟啊,他要是我亲弟弟就好了。真是傻得可爱!”
终于解决了去金陵奔丧的问题,徐知诰决定把锦环的亲事告诉众人。
王夫人只是一声叹息。
“这么早就把锦环的终身定下来。”
徐知诰挥挥手:
“严可求不是一般人,以后我还要用他呢,这人可比宋齐丘还厉害。”
宋福金听说后,面露惊喜:
“哎呀,大人真是慈父,锦环若是知道父亲心里头如此惦记自己,不知会多高兴呢!”
徐知诰听了,心头热潮涌动。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多不容易啊。
“来人,带锦环来见我,她有了一个好夫婿,也该告诉她一声。”
这么多年了,他头一次想要见见这个女儿。
当乳母带锦环过来之后,尘封的记忆像一把锋利的刀,又刺穿了他的胸口。
锦环太像玫夫人了。
她年龄还小,但一颦一笑之间都是母亲的影子。
“你,长得和你母亲几乎一模一样……”
说罢,徐知诰捂着脸哭起来。
宋福金脸色不好看。
可依旧恭维着:
“锦环,你父亲为你找了一个好夫婿,姐妹里面,你最先有了归宿。父亲最爱你了!”
小小的锦环,才不过七岁罢了,拜倒在地上:
“环儿愿听从爹爹的一切安排。”
徐知诰一招手,锦环扑进他的怀里。
从此之后,锦环变成了比锦琅更得宠的存在。
锦琇不满意。
“莫名其妙地锦环就定下了一个好夫婿,严可求严大人可是宰相。锦环连娘都没有,父亲好几年不搭理她,忽然她还得势了……”
她嘟嘟囔囔地跑来找玉山抱怨。
整个府里面,没人听她讲这些没用的。
他娘赵兮儿又怀孕了。
天天祈祷自己怀的是男胎。
宋福金虽然温柔,每天管家到底疲惫。
而且,前一段时间,徐知诰的脾气很差。
因为不知徐温的病情到底会怎样,在他死之前还会不会突然把自己召唤到金陵去,徐知诰精神紧绷绷地。
每天脖子上架着一把刀的感觉。
他喝了酒就要发脾气,就连宋福金有时候都不想触他的霉头。
赵兮儿却来了个富贵险中求。
那天晚上,徐知诰喝完酒之后摔了酒杯和酒壶,又把盘子都扔到院子里。
之后他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没人敢过去伺候。
然而赵兮儿敢,还为他宽衣解带。
徐知诰睁开血红的眼睛。
“你来干什么?”
“老爷醉了,躺在地上不舒服,奴家给您松了衣服,扶去床上睡。”
徐知诰捏住她的下巴。
“你还不算太老,还是那么漂亮。”
这一晚上过后,赵兮儿又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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