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乐,人多的时候它还有几分卖弄的心思,把笛声弄得更加婉转。
因为这,还有想专门一睹为快的人跑到二院打尖。算算收入账的话,抛开初不初的时候不说,把收入综合起来,两边都还差不多。这样一来,驿丞和驿卒们更没有了再赶它的心思,只要不伤人,随它去吧。
后来,有一天,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后生来到官驿投宿,姓诸。吃过饭后,诸生看到驿卒把他安置在院子里的通铺,而一号房又空着。诸生心里就不乐意了,就责问驿卒是怎么回事,我银子又没少你的,有房间还不让我住。
看着背着宝剑的诸生发脾气,驿卒们急忙解释了原因。为啥呢,在驿卒的心里,这个独自赶路又背着宝剑的人,说不定是个游侠儿,这些人可不太讲究什么朝廷法律,最爱“该出手时就出手”了,咱们有家有口的,可招惹不起他们。
或许真如驿卒们想的那样,尽管驿卒们解释了情况说明了原因。诸生还是坚持要住进一号房,还当场放了一句狠话:“这不过是你们吸引客商住宿的把戏而已,如真的有怪物的话,我自能消此。”
见到诸生如此听不进去,驿卒们也只得随他去了。不过,因为诸生闹的大,驿丞也过来了,见诸生放了狠话,驿丞也是闹了,也就和诸生击了掌,“大哥,你实在要住,我也没有办法,但要真出了什么事,后果自负哦,可不要赖在我们头上。”
到了晚上,诸生背着剑坐在一号房里,想着开始驿卒们讲的故事,静等着鬼物的出现。
二更一过,那只持着横笛的手真的凭空出现了。诸生看的很清楚,准确的说,那只手到手腕部分就没了,因为要握住横笛,只有四个指头在笛身的五个笛孔上依次按着,曲调也远不是传言中说的那么婉转。
诸生顿时笑了。“你一只手吹笛子,五个孔总会漏掉一个,哪里忙的过来呢?看你也是个雅人,不如把笛子给我,看我给你演一遍。”
诸生的话刚落音。空中传来怒气的声音,“你是嫌我指头不够啊。”
伴随着这话,横笛上又出现了一只手,光手指头就有几十个。
诸生一看,顿时明白不是官驿的人在装神弄鬼,来不及多想,从背上抽出宝剑就朝横笛上的两只手砍去。
那空中出现的手躲避不及,竟被诸生一剑连同横笛同时斩于地下,随着一阵扑腾的声音,一个黑影噗噗地在地上显露了出来。诸生连续几剑砍过去,等黑影不再挣扎了,仔细一看,地上的黑影居然是一只老花公鸡,那只横笛犹自横在公鸡的脚边。
不多时,驿丞和驿卒们也过来了。诸生把死鸡向他们踢去,笑着说就是这只公鸡在作怪,难怪你们请术士来的时候它会躲起来。鸡本身平时就是拿来辟邪的,见了术士肯定会躲啊。
听着诸生的话,闻讯过来看热闹的都呆住了,如果不是诸生,谁会想到是一只鸡在作怪呢,这都颠覆了大家对鸡的认知啊。
而且,这只老花鸡公被诸生砍杀以后,官驿里再也没有闹鬼之类的怪事发生了。
其实,仔细一想,也挺为这只老花公鸡可惜,这不是和庐陵的那头老野猪有点像嘛,有了点本事,非要跑出去卖弄,白白丢了性命。再说,这只鸡都能玩音律了,要是躲起来认认真真自我提升一下,混到昴日星官那样,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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