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残兵,不跑等着送死啊!”
褚河刚说完,数百常山军中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金鸣声:“铛!”
震得褚河差点落马,大骂道:“赵云你这卑鄙小人!”
这时,赵云不再跑了,拔马回头,对还未越出粮阵的褚河道:“阿河,念在你我同乡,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今日就放你一马!”
褚河闻言,微愣,随即暴怒道:“赵二郎,这话说反了吧,该你向我求饶才是?”
“你且看你背后!”赵云也懒得和他废话。
褚河闻言,哈哈大笑道:“赵二郎,休要诓我,你这伎俩用了多少次?乃公才不上当!”
原来,以前褚河和赵云约斗时,可没少被赵云这招骗,故而现在他才不会上当!
咦!
咋这么大烟味?
褚河有些奇怪,赵云刚才让他看身后,他就偏不,纵马跃过挡路的粮车,挥动巨斧哇哇大叫冲向赵云,今日他要杀了赵云,证明他才是最强的!
赵云凝神看着眨眼便至的褚河,手中龙胆化作银白色的枪芒,狠狠与褚河手中的黑斧撞击,发出轰的一声炸响,火光四射。
褚河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后退数步才停下来,四蹄颤抖不止。
而赵云胯下战马也好不了多少,厮杀了一个多时辰,再硬接下褚河这势大力沉的一招,赵云握枪的手也出现了短暂的麻木,褚河从小基本是和他打到大的,对于褚河的实力他非常清楚,这家伙出手看似毫无招式,可也是接受过名家指点的,刚才以其出斧的刁钻程度,如果不硬接下来,自己胯下的战马必定被褚河劈成两爿。
这一合,二人相当于战了个半斤八两,当褚河调转马头再战时,顿时目瞪口呆,只见粮车阵中燃起冲天大火,浓烟遮住了眼前天际,晨曦也无法划破;而阵中是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贼兵,被熊熊大火瞬间吞没,近前即将冲出火海的贼兵,却被那数百黑甲军堵住了出口,贼兵发出震天的哀鸣......
“不!”
眼前这惨烈的一幕,令褚河嘶声大吼,他的一万人马就在其中,这是他兄长一半的势力,就这样没了!
“赵云,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
褚河仰天咆哮,他又上了赵云的当;与其说他和赵云是从小打到大,不如说他是被赵云从小耍到大的,所以他恨这个一直耍他的同乡。
褚河双目猩红,狠拍马股,胯下战马吃痛,如离弦之箭冲向赵云....
也许我们天生就是敌人!
从小到大,赵云和褚河从来没有一起坐下来好好说过一句话!
既然注定是敌人,那今日就分个你死我活吧!
赵云身上的战意喷涌而出,他知道褚河的实力,褚河也清楚他的实力;那么今日就拿出全部实力结束你对我的恨。
当速度达到一定程度,那么就只能看见影,赵云的龙胆枪,褚河的震天斧,银白色的枪影与幽黑的斧影在空中激烈碰撞,金属撞击的刺耳声在空中打着旋儿,八门金锁火海阵中的哀嚎声,已被淹没,二人的眼中只有杀死对方。
旭日悄悄爬出地面,赵云与褚河已战五十合,沉重的震天斧消耗了褚河太多力气,他如碳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就在刚才他头上的发髻也被赵云打散了,黑色长发披散开来,显得十分狼狈。
褚河怒喝连连,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赵云的对手,但他不甘心,他不愿承认一辈子都不如赵云,这样的人生,对于他来说,是耻辱,他宁愿死,也不愿屈辱的活着。
挥出的震天斧越来越迟缓,赵云眼中闪过的厉色又消失了,银色的枪芒改变必杀方向,与褚河错身而过!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褚河虽然偏执、暴躁、还视他如死敌,但褚河今年才十六岁,也还是个偏执的孩子,赵云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
刚才,褚河知道自己挡不住赵云那一击,已准备坦然受死,可是赵云却不杀他,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都是你放过我!褚河觉得这是赵云对他最大的羞辱,他咆哮着,感觉自己就活在耻辱之中。
“阿河!”
赵云收枪驻马,对褚河道:“你太偏执了,我俩从小打到大,其实我已经累了!若你这么在乎输赢,这次就算我败给了你可好!你走吧!”
“哈哈!”
褚河提斧的手颤抖不止,双目噙着泪水,颓废地哈哈大笑;他是在可怜我,每次都是这样!我才不要他以胜利者的姿态可怜我,就算死,我也不要他可怜我!嘶吼道:“赵云,今生我胜不了你,我褚河认了,但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继而咬牙切齿道:“即使是死,我也不接受你的怜悯!”
语落,褚河挥斧自刎。
“阿河!”
赵云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斧刃已划破褚河的咽喉,他知道是偏执害了褚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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