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识好人心,哼!
“这就气了啊!”看妹妹的样子,赵云马上安慰道:“你不是想要一匹白驹吗?改天阿兄带你去城中马场,任你挑一匹如何?不说了,我得去见雍令君了!”
语落,赵云快步向院外走去。
“哎!”
哼!跑这么快,肯定是诓人家的。气得赵雨跺了跺脚。
…………
“雍令君!”赵云拱手进入前厅。
“府君!”垂垂老矣的雍召起身一礼。
“雍令君请坐,天气寒冷,您老可要保重身体!”赵云在上首跪坐下来关心道。
又赶紧让亲卫军士在屋里升起炭火,暖洋洋的。
雍召落坐后,对赵云道:“谢府君关心,下官这身体还能撑下去!下官前来,是关于前日府君提及购买宅院之事!”
“办成了吗?”赵云喜道。如今手下诸将都还住在城中军营,赵云觉得挺愧疚的。
“呃…”
雍召头上皱纹皱成了一团,吞吞吐吐道:“张世平不要钱财,他说要府君用战马与他换!”
“用战马换也不是不可!”
洗劫鲜卑,赵云总共获得了两万多匹马,其中就有五千多匹是可以作为战马的。
因为战马不是随便一匹马就可以的,特别是在扶罗韩领大军出征上谷后,他老巢的战马大部分去了上谷,所以赵云并未获得太多战马。
张世平既然提出用战马换,赵云也没有意见,折算相对应的价格,交易就可以了。
“可张世平要二十匹战马换一座宅院!”雍召苦着一张皱巴巴的脸,说出了张世平的要求,雍召认为张世平太心黑了!
二十匹?
赵云从常山来,在常山时曾有意购买战马,向甄姜询问过,甄姜告诉他一匹战马在草原大概是两万钱,回到国内就要翻四五倍,代郡虽然地处边关,不说翻四五倍,但两三倍要翻吧!张世平要求二十匹战马换一座宅院,相当于一百多万钱买一座宅院,但代城这种地方真不值这价,摆明了张世平想敲他竹杆。
赵云心中火气腾的一下升起,怒极而笑道:“我和他换,他有多少宅院我都与他换!同时告诉他,明日便可来城中马场选马!哦,对了!他一介马商有何资格由你亲自去传话,随便找个下吏去就可以了。”
“府君!不可啊!”
换几座宅院雍召都觉得血亏,现在赵云却要换张世平手中全部宅院,这少说要上千匹战马,这不亏的吐血吗?况且换那么多弃置已久的宅院也用不了啊。
“雍令君,照我说的办便是!”赵云语气坚定。暗恨道:张世平,你胃口不小啊,我就怕你没那个命!
雍召一脸肉疼的出了郡守府,他急匆匆回了县衙,找了一个县衙的小吏去张世平家。
张世平虽然是代郡南面中山国人,可此人大多时间都与他的老搭档苏双居住在代城,他俩是马商,每年开春就要去草原采购战马,而代城就作为他们中转点,每到大雪来临前,他们就会来到代城居住,同时二人已在代县置办了庞大的家业,名下美宅、土地应有尽有,可谓是当下代郡唯一的两个有钱人。
就连后世蔚县的空中草原,如今也在张世平、苏双二人把控下,哪里就是他们畜养战马的地方,不过现在赵云还不知道这些。
张世平家
这是一座五进的大宅,宅内装饰精美,格调高雅。
书房内,有两个中年男人,一胖一瘦正围着火盆烤火。
瘦的那人担心道:“张兄,你别看他年轻,但人家可是太守,是名震常山的赵子龙;人家一入代地,不费一兵一卒计灭拔都,血洗草原,这样的人物那是我们能得罪的,况且我们一直都依赖代地这条路,得罪了他!以后那有我们好果子吃!”
“苏兄,你这话就错了,我们是商人。俗话说得好无商不奸,当日我买下这些宅院就是为了待价而沽,这么多年了,我总得赚点利息吧!”白白胖胖的张世平,一双绿豆眼极尽贪婪。
当年,代地世家南迁避祸,纷纷贱卖宅院,他便以单价不足万钱买下一座座宅院,想的就是有一天能高价卖出。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他自然要赚点利息是不?
利息?
你这哪里是利息,当年不到万钱贱买的宅院,你居然要人家用二十匹战马来换?你这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苏双腹诽不已,起身对张世平道:“张兄,在下家中还有些琐事,就先告辞了!”
“且去!且去!”
张世平不耐地挥了挥袖摆,看着甩门而出的苏双,不屑道:“愚蠢,怕这怕那的,能成什么事?年初在涿郡怕那刘备,送钱送马,害得乃公也跟着倒霉!竖子!”
其实,张世平对苏双胆小怕事的性格不满已久,要不是二人利益相合,早就散伙了。
“家主,官府派人来了!”苏双刚走没一会儿,房外响起了下人恭敬的声音。
官府派人来了!张世平披上皮裘向前厅走去。
来到厅中,见一小吏等候,张世平有些不喜,暗道:雍老头,以前你求乃公的时候忘了?现在居然端起架子,派一下吏来?真是岂有此理!
小吏可不知张世平心中不忿,赶忙将赵云的原话带到,张世平一听大喜过望,赵云居然要用战马换他手中的全部宅院?
他掰着短肥的手指算了算,他在代城好像有六十处宅院,这么算下来就可以换一千两百匹战马,到时候再把这么多战马弄到中原去贩卖,少说也是一万万钱。
想到当年买宅院的几十万钱,马上要变成一万万钱?张世平开心的只剩两条眼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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