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长枪,提缰出阵。
前方,两骑战马转瞬相交,浑身含煞的狮目战将,手中一杆漆黑如玉的三叉镔铁长枪,倏然刺出,快若闪电。
裴元绍大惊,当真是一寸长一寸强,他的狼牙棒还够不着人家,人家的丈五长枪就刺了过来。
就在这惊心动魄间,裴元绍怒吼一声,手中狼牙棒蛮横的砸向三叉枪。
“当”的一声,狼牙棒荡开了三叉枪,星火一闪,声若雷霆。
“哼!”
狮目战将冷哼一声,三叉枪扑棱一转,掼刺而出,直逼裴元绍腰腹。
“死龟孙!”
裴元绍头皮发麻,嘴上却不饶人,沉重的狼牙棒挥出,有惊无险的格挡下三叉刃。
“肥豮!”
狮目战将抽枪一撩,又攻向裴元绍颈脖,怒喝一声。
“你个狗日的龟孙!”
裴元绍胖脸狰狞,嘶吼怒哮,手中狼牙棒一顿猛砸,与三叉枪连连撞击。
“裴将军勿慌!”
白袍军前阵,阎柔长枪策马,飞驰而来;他已看出裴元绍从一交手就落入下风,只能被动防守。
“找死!”
狮目战将见一员小将驰来,极为不屑,手中长枪一挞,唬得裴元绍举棒格挡。
这时,二人战马交错而过,拉开了可攻击距离;裴元绍大吐一口气,握棒的手,一阵酸麻。
另一边,阎柔已与狮目战将相交,二人都是使枪,几乎是同一时间抬枪掼刺。
两道枪芒,钲的一声,撞击在一起;一股蓬勃的力量,顺着枪杆涌入阎柔握枪的手,猛地一颤。
好狂暴的力量。
两枪一碰即分,三叉枪绽起数道枪花,奇突阎柔。
阎柔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长枪荡起道道枪芒,迎击对方。
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伴随四溅的星火;交手四招,两骑战马已完全交错。
阎柔皮帽下,渗出细密的汗珠,握枪的手,在轻微的颤抖,这才仅仅交手一合。
战马奔行一段距离,速度降了下来,阎柔也与裴元绍汇合。
裴元绍望向已掉转马头的狮目战将,对身旁阎柔道:“这龟孙有点东西!”
“他应该是文丑!”
阎柔拔转马头,一脸笃定。
文丑引兵攻打阳乡半个多月,阎柔只是远远见过文丑的身影,但未能看清面目,刚才文丑出城,他就感觉有点眼熟,与文丑交手后,他基本能肯定对方就是文丑。
因为,领兵至方城前,赵云的书信中特别说过,袁绍麾下第一猛将文丑就在方城,叫他们小心应对。
“原来是那个丑龟孙!”
裴元绍嘴上骂骂咧咧,心里却慌得一批;他可是听说,文丑乃是与颜良齐名的猛将。
去年在并州,自家主公收拾颜良,都足足战了八十合,而他在自家主公手下,若是沙场生死搏杀,就是个秒货。
如此一对比,自己最多能战文丑几合。
嘚嘚嘚!
“裴将军你我一左一右,夹击文丑匹夫!”
阎柔一见文丑携奔雷之势拔马回头杀来,一拍马股迎去。
“弄死龟孙!”
裴元绍本来有点惧怕文丑,但想到己方是二打一,又有了一点信心,策马迎上。
须臾间,三骑相交,裴元绍借助马力,当头一棒砸出;阎柔亦是挺枪直刺。
“两个废物!”
文丑狮目含煞,手中三叉镔铁枪,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枪荡开阎柔枪芒;枪杆横身一拦,硬接砸来的狼牙棒。
“咣”的一声,狼牙棒与镔铁枪杆撞击,猛然弹起,巨大的反震力,震得裴元绍胖脸涨红,握棒的虎口崩裂,溢出一丝血迹,坐下战马速度一顿,双腿一曲。
而反观文丑,黑脸如常,只是胯下战马顿了一下。
裴元绍的神情,文丑自然捕捉到了,心中更是不屑,闪电出枪,喝道:“死肥豮,受死吧!”
狗日的!
裴元绍既惊又怒,挺起颤抖的狼牙棒,大吼:“死龟孙,老子和你拼了!”
文丑右侧的阎柔,出枪也不慢,枪刃如练,迅猛急刺。
文丑根本不惧,三叉枪一抖,枪影重重,不仅挡住二人进攻,还极为刁钻的刺出两枪,逼得裴元绍与阎柔,有些狼狈。
因三人马速下降,直接缠斗起来,一时间你来我往,打得异常激烈。
不过,文丑始终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而裴元绍与阎柔却显得左右支绌,攻少守多。
白袍军阵中,温恕身后,一员年轻小将,一直注视着场上打斗,急忙请令:“府君!裴、阎两位将军被压制了,末将请战!”
温恕收回目光,望向贾诩。
贾诩看向温恕背后年轻小将:“可有把握拿下贼将?”
年轻小将一怔,抱拳道:“没有!但可助裴、阎两位将军无失!”
听到这话,贾诩道:“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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